侯卞這時也理順了思路,接著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木休,而尋找的線索應該是我們已經拿到了的。任務介紹裡提到的內容我們都做了,所以該拿的線索我們肯定已經到手了,現在的問題就是把那些我們還沒意識到是線索的線索翻出來、串起來。”

侯卞看著蘇火,強調:“你得冷靜下來。你在我們三個中是任務經驗最豐富的,你也是我們之中最瞭解木休的,所以我們之中最可能串起線索、救出木休的人就是你。”

蘇火閉了閉眼,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你說得對,慌亂失措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負司需要的就是我們遭遇鉅變時,在一驚之後迅速冷靜下來。所以只要冷靜了就應該能有解決方法。不可能有必死之局,那對負司沒有好處。”

易昌雯:“對,在學生時代我們便經常被提醒‘解題時要領會出題人的思路’。現在負司就是我們的出題人,而負司的思路是從一開始便明確告訴了我們的:控制情緒。我們在情緒場中經歷的一切都是為此服務。”

小絨毛爬到侯卞肩上,抬起左前爪指了一下窗簾,又抬起右前爪指了一下床,然後嚴肅臉地對蘇火點了下頭——起碼它自己覺得自己滿臉嚴肅,雖然以在場人類的眼力都並沒有看出來。

蘇火根本沒看小絨毛,他現在怎麼可能有心情看一隻他覺得沒用的寵物貓,他的腦中正極速分析著自進入此情緒場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因為站位關係,易昌雯是三人中唯一看清小絨毛全部動作的人,她考慮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看到的告訴兩位隊友,並解釋:“很多傳說故事裡都說,動物比人更容易發現髒東西,其中貓在這方面好像還格外地有靈感。雖然一般最推崇的是黑貓,但……還有一種說法稱,人類中的小孩子比大人容易見鬼,小絨毛就足夠年幼。總之,我的意思是,小絨毛可能不需要額外線索便已經直接看到了題目答案。”

蘇火:“但這個答案是什麼意思?木休在窗簾後面,還是在床下面?”說著他拿起蠟燭走到床邊,做了一秒鐘心理準備後,彎腰往床底看,空的。

侯卞:“村長明確說了不要拉開窗簾。”

蘇火看著小絨毛,一字一頓地問:“那這個事情到底怎麼解?”

小絨毛毫不畏懼地回視蘇火,覺得這個人類太笨了,貓不想跟他廢話。於是小絨毛轉了半圈,只給蘇火看自己的後腦勺。

蘇火往小絨毛邁了一步,但看到侯卞下意識抬手護著小絨毛的動作,又停下步子,只音調古怪地哼了一聲:“即使被灌輸了人類語言,貓也就只是貓。畜生而已。”

邢異幫小絨毛在黑名單上寫下蘇火的名字。

侯卞能理解蘇火現在內心的煩躁,所以並不計較他對小絨毛的惡言,只語速略快地說:“猜測是,木休被關的地點與窗簾或窗戶、床有關,窗簾不能拉開,床下存在可能因為長期不移動床而積攢的灰塵,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