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開啟了房間門,漂漂亮亮地出去見隊友。

此時梅蔣尉也已生產完畢、出來與隊友們匯合,順便掐著他“生出”的嬰兒的脖子繼續進行友好溝通。

小絨毛看了看梅蔣尉的“孩子”,接著站在門外扭頭對自己的嬰兒說:“跟出來呀。難道你覺得我能抱著你嗎?”

嬰兒緩緩地爬下床,爬出房間,爬到小絨毛旁邊。

小絨毛略表滿意:“對嘛,以後也要這樣跟緊了,不要弄丟了你的媽媽,不然你就變成沒人要的孩子啦。”

嬰兒:“呵……”

工作人員:“你們這樣對待自己是……”他們好像找不到妥當的形容方式。

梅蔣尉:“這就是我們對待自己的方式。對自己就是不能心慈手軟,而一定要嚴格要求,不讓自己輸在起跑線上。”

梅蔣尉:“我深感我小時候我父母養我太溫和了,才導致我成為這般不上不下的平庸模樣。現在我擁有了從頭養自己的機會,我一定會重拳出擊,讓自己成為對世界有益的人。”

工作人員:“……”

其他待產者似乎略有動搖。

工作人員連忙挽回待產院的尊嚴:“別忘了,你們都是生命所剩無多的人。如果你們不在能控制時把身體營養儘量給孩子、給你們的新身體,難道你們要讓那些營養為你們的舊身體陪葬嗎?讓營養白白在病痛與衰老中流逝?”

工作人員:“生產過程是最容易傳遞營養的時刻,一旦錯過了這個時間段,營養就很難快速大量傳過去了。”

工作人員滿臉痛心地指著三個已生產完畢的負司員工,語調控訴:“瞧瞧他們三個的孩子,這是他們的新身體啊,卻被他們生得這樣瘦弱。他們這麼捨不得他們的舊身體是在做什麼啊!”

其他待產者們聞言重新找回初心:是啊,我們本來就是因為快要死了,才祈求懷上自己、來到待產院、迎接新生的,為什麼要在意舊身體漂不漂亮呢?病痛纏身的身體,再表面光鮮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個待產者惋惜地看著梅蔣尉:“你們得的病導致的痛苦好像還比較弱,所以你們覺得自己還能多保留自己的舊身體一段時間,於是便不夠珍惜新身體啊。”

梅蔣尉敷衍:“加油,祝你們不會步上我們的後塵。”

有了前輩同事的示範,嶽芒幸和施仲壺也先後保持自身健康地生下了瘦弱的嬰兒。

嬰兒的瘦弱不僅意味著其從生它們的人身上搶走的營養少,還意味著它們沒有強健的力量與生它們的人作對,它們必須乖巧或假裝乖巧地服從生它們的人。

乖乖叫媽媽。

在提問“你是我的媽媽嗎?”後立刻堅定地自問自答“你就是我的媽媽”。

生完孩子的嶽芒幸:“現在有一個問題:我好像開始感覺到身體的病痛了。”

待產院的工作人員對這五個壞了待產院這屆氣氛的傢伙沒有好臉色, 回答:“當孩子還在你們體內時,它們佔據了營養輸送的核心位置,病也搶不過它們。而當它們離開你們的身體之後, 病便失去了壓制, 開始生龍活虎地吞吃身體營養、壯大病。”

工作人員:“如果你們在生孩子時把營養都交給孩子,病就不會這麼猖狂了。”

一次,施仲壺在上樓時,腿突然一軟, 摔下了樓梯。她的孩子坐在樓梯上見證了這一幕,對她露出解氣的笑容, 其他待產者則露出惋惜的表情。

還有已生出孩子的人慶幸:“幸好我最終選擇聽從了待產院的指示, 儘量把舊身體的營養都轉移給了新身體, 沒有對舊身體過於不捨。人果然是要看向未來, 而不能困於過去啊。我現在的舊身體雖然看著破敗,但能走得穩, 也抱得起新身體, 不至於癱在床上成為病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