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便只能砸背後肯定藏有危險的遊戲門了。

易昌雯:考慮到我完全找不到砸門工具、嘗試踹那門只讓自己腳疼, 所以……

當易昌雯再一次踏出玻璃門踩到泥地中後, 她轉身,正面朝向兩層小樓。

此時桂威已經等了許久, 水都喝過了幾輪, 並開始深刻懷疑貓是不是與人不同、貓待在這鬼屋裡是不是不需要喝水。

桂威越想心中越不高興, 決定把一直躲著不見她的貓逮出來,狠狠教訓它一頓。

正當桂威對貓的不滿情緒蓋過了想看人死的期盼、準備離開窗戶邊之時,她看到那個逃了多次的女人終於往鬼屋這邊走了一步。

兩步。

三步。

易昌雯停住腳步, 因為她感到自己身上的力氣在快速流失, 導致連走路都費勁,還有……

易昌雯:腹部好像很空虛?哦,對了, 這是飢餓感。

桂威眯眼看清那女人的手捂上肚子, 重新高興了起來,又對貓叫嚷:“你的仇人已經完全入套了, 你很快就能看見她被泥巴吃掉了。如果你不想也被泥巴吃掉,你就要聽我的。懂了嗎?”

易昌雯聽不見小樓內的人聲。在她的聽覺中,那兩層小樓非常安靜,不過她能看見窗後有一個人影在手舞足蹈。

從易昌雯第一次踏出玻璃門落到這個樹林中後,她就看到那扇窗後有人影。每一次易昌雯看向小樓時,那人影都在那,有時會動一動,換一點位置,但始終位於那扇窗後。

易昌雯懷疑過那是假人,或者是其他東西恰好組成了一個人形輪廓,有時的移動則是風吹造成的。不過這次那人影的活動幅度可能代表著那確實是個人……

至少生前是人。

易昌雯:是人是鬼都行,總之都是可以打的東西,總比踹不動的石頭大門有對付的餘地。

易昌雯朝小樓的方向再走了兩步,身體的虛軟感更加強烈。她停下來再次調整自己,儘量用能量去緩解那種不適。

易昌雯給自己打氣:我可以的。我的能量理應能夠滿足我所有的迫切需求。無論我這虛軟感是因為吸入毒氣還是因為被鬼攻擊造成的,只要花費足夠的能量,我便都應該能治好它。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治,但也許能量自己會動?總之,在我的能量存款耗盡之前,我都應該不會死。

桂威怒吼道:“為什麼她還不趴下?!”

小絨毛在窗臺上站了起來,從窗臺的左端走到右端再走到左端,不斷往復。

由於小絨毛趴著時只有一小坨,而路燈又只能照亮小樓外輪廓,易昌雯看房間內的東西都只能看到黑影,所以她之前一直沒發現有一個房間的窗臺上趴了只貓。

現在貓動起來了,易昌雯立刻感到了眼熟。

易昌雯:那麼小,卻那麼矯健、那麼沉穩,一定是我們家的貓!

想到此,易昌雯立刻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連走十步,接著便感到了體力透支、幾乎要摔倒。

易昌雯:哎喲,不是說人在亢奮之下能發揮出奇蹟的力量嗎?怎麼到我這兒卻是走幾步路都不成……

易昌雯雙手撐著膝蓋,努力讓自己不倒下。她猜測,一旦倒入這泥漿中,她恐怕會耗盡能量存款也爬不起來。

易昌雯:我的存款本來就不多。我還只是個沒啥積蓄的菜鳥呀。

現在易昌雯全身都在冒汗,腦袋上的汗尤其多。

易昌雯相信現在如果自己摸一摸頭頂,一定能摸到一手的水,以及……觸覺可以辨識的、增加了髮量的頭髮。

易昌雯:身體的其他部位感覺是虛汗,但腦袋上的……感覺是水……洗頭髮的水。該不是有隻鬼正在我頭頂洗頭吧?

桂威轉怒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