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讓這個與此詭異小樓有不明關係的生物碰自己的脖子。

小絨毛: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掐我。

小絨毛躲到了易昌雯身後,並謹慎地與從易昌雯身上滴落的水、泥保持距離。

桂威氣得眼睛都紅了。

易昌雯:雖然她可能是鬼,即使不是鬼也精神不大正常,但畢竟還是個孩子。

易昌雯轉移話題:“這裡有可以喝的水嗎?”

桂威聞言先是高興了一下,然後在心裡琢磨這裡三個生物的相互關係:我和貓都是被拋棄的,本該是天然同盟,但貓不識好歹、非要偏向這個害了它的壞女人,我才不救傻瓜。這個壞女人那故作姿態的樣子可真像我後媽,她們那種壞東西都是這種調調吧?正好我可以趁著她不懂鬼屋情況來欺負她了。

桂威對易昌雯抬了抬下巴,說:“跟我來。我知道哪裡有水。”

易昌雯:中二期的孩子喲,滿臉都寫著“我有大計劃”。

易昌雯跟著桂威走到了衛生間,桂威指著水龍頭說:“喏,整棟樓裡只有這裡流出來的水可以喝。我沒有找到可以生火加熱的東西,只能喝生水。”

易昌雯看了一圈周圍,再看了看桂威藏不住得意的表情,問:“是隻能用嘴直接去接從水龍頭裡流出的水嗎?用其他容器接了水再喝不能解渴?”

桂威的表情僵住。

瞪視了易昌雯幾秒後,桂威看向小絨毛,惡狠狠地問:“你偷偷告訴了她秘密?”

易昌雯:貓是可以告訴我秘密,但我與貓重逢的時間還短,貓還沒來得及。即使來得及,貓也未必想得起來說。畢竟,小絨毛最清楚,我可以不喝水、也會高度警惕詭異環境中的入口東西。另外,貓有時候……並不是一種很靠譜的生物。

易昌雯:咳。“不能使用其他容器”這個事情其實很容易猜到,因為這個洗手檯上就完全沒有放其他容器。如果可以用容器接水喝,那麼哪怕你的水杯不放在這裡,起碼也該給貓放一個水盤吧?另外……

易昌雯再看了看桂威的頭髮和衣服,斟酌了一會兒用詞,先問:“這水洗不了衣服嗎?”

桂威有點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衣服的下襬,說:“可以清洗面板,但衣服放水裡無論怎麼洗、無論溼透時看起來有多幹淨,等衣服逐漸開始幹之後都會越來越髒,比洗之前更髒。而且,無法乾透,會一直有潮溼感。”

頓了一下,桂威又主動說:“頭髮也是。”

再頓了一下,桂威繼續說:“不過我不知道貓毛會不會也是這樣。把它放水龍頭下衝一衝就可以知道了。”

小絨毛:這身毛如果繼續蓬鬆下去,其實也不是不能考慮弄溼少許。不直接全身往水裡泡,可以弄點水霧降低些乾燥感。

桂威盯著易昌雯,說:“如果你要洗衣服,也得是把衣服直接放水龍頭下、用流動水洗。用其他容器裝了水再洗,會連溼透時的暫時乾淨都沒有,你只會看到洗著洗著那一盆水都變成了泥漿、衣服越洗越髒。”

說到最後,桂威臉上露出了些笑容。

易昌雯:“這裡有沒有水管?就是用來延長的那種塑膠軟管。”

桂威:“有,但同樣沒用。接了水管後流出來的水不解渴,也不能暫時洗乾淨衣服。”

易昌雯以儘可能溫情的表情注視桂威,說:“你一個人研究出了這麼多結論,真是太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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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威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矛盾。

一方面好像因為得到了易昌雯的誇獎與憐惜而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又好像覺得易昌雯很虛偽,且認為其在表達了虛偽之後可能很快便會做出讓她感到難受的事情。

矛盾了一會兒後,桂威乾脆繞過易昌雯、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