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石看著手上的血愣神,脖子上是一個被劃開的口子,但是並沒有特別深,應該是留了些力氣,不然他現在脖子恐怕就往外噴血了。

用手捂著脖子看著對面的紀殊,這小子一張臉慘白慘白的,看起來比他還慘,剛剛吐出來的一口血只染紅了嘴唇。

看著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牢石皺著眉頭想不明白,自己他奶奶的都沒扔到他,被脖子上劃了一刀,結果這小子倒是先吐血了。

牢石看著紀殊,思考了好一會又從旁邊把自己插進地裡的刀拔出來看著紀殊。

“別傻愣著,你留我一條命,我也不會感激你,繼續。”

紀殊抬頭看他,用手抹了一把自己嘴上的血,看著牢石:“我真的,不想殺人,你已經輸了。”

他是這樣覺得的,但是牢石並不服氣,看著他這種遊刃有餘卻又病殃殃的感覺只覺得自己面子上掛不住。

紀殊重新握緊刀柄,看著牢石:“這是,你選的。”

他說完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提著刀就直接衝著牢石過去,他的動作很快,牢石只能看見一個虛影,抬起自己的砍刀想要捕捉他的身影。

但是他失敗了,失敗的很徹底,根本沒有看清楚,紀殊已經連人帶刀到了自己的背後,緊接著物體落地,他低頭,看見了自己的手。

緊接著的是劇痛,牢石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整個被切了下來,那手裡還握著砍刀,就算已經掉在了地上,也還是緊緊的握著。

痛苦的喊聲響徹這個院子,勝負已定,紀殊撐著刀又是一口血,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行走的血袋,哦,還破了個口子。

雖然這樣,但是他有外掛,因為有這個系統在,他就能夠絲血生存,怎麼折騰都死不了,嗯,俗稱鎖血掛。

看了一眼抱著自己胳膊正在嚎著的人,紀殊提著自己的刀慢慢的走回剛剛的地方,看了看刀上面的血跡,愣了一下。

在旁邊的麻袋上蹭了蹭,然後再用自己包著刀的布擦了擦才把刀收起來,重新包好揹著,看著一整個院子裡也沒人動彈,索性抬腳往樓梯上去。

他的腳步有些虛浮看起來病病歪歪的就像是隨時都會倒地的樣子,紀殊滿不在意的從樓梯往二樓去。

這冥王好用是好用但是總是反噬,這三年從拿到它之後就在磨合,但是經常是一邊哇哇的吐血,一邊掄著刀砍來砍去,痛並快樂著。

上了二樓,紀殊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人的目光帶上了異樣的探究,但是他根本無所謂,直衝陳皮過去,停在了三米之外的地方。

“四阿公,他輸了,說話算數?”

陳皮看著他臉上灰撲撲的,但還是蓋不住蒼白的臉色,嘴角還有剛剛沒擦乾淨的血跡,挑了挑眉,抽著菸斗沉默了一會。

突然咧嘴一笑,手裡的菸斗敲了一下旁邊的欄杆:“說話當然算數,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幹吧,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紀殊聽了臉上也沒有多高興,非常淡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周圍的人警惕的看著他正在想他會摸出來什麼。

就連陳皮都在警惕著他會不會摸出來什麼暗器,結果他摸了好一會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小瓷瓶。

當著所有人的面,慢悠悠的開啟瓶子往自己手掌裡倒出來兩粒黑乎乎的藥,扔進嘴裡嚥下去把藥收回去才抬頭。

像是剛剛注意到這麼多人看著自己,紀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了一下:“我這身體不太好,全靠藥丸續命,失禮了。”

陳皮看著這個看起來有點神神叨叨的年輕人,最後只擺了擺手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我這裡,有本事的人才配說話,你有能力,做什麼都不算失禮。”

下面和他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