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昨晚回去後,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李衛很少見暗影有這麼高興的時候,奇怪問道:“頭,您出去一躺撿了銀子了?怎麼這麼高興?”

暗影這才察覺自己有些失態了,立刻板起臉道:“廢話少說,該你當值了!”

待李衛出去,他才從懷裡掏出帕子和髮釵,又看了一遍。這才發現帕子不對勁,他給夏雨用的是塊青藍色帕子,而這塊是粉色的帕子,帕角上還繡著桃花!

這個迷糊的丫頭,定是拿錯了!

他笑著把髮釵和帕子仔細包好,藏在貼身的衣襟暗袋裡,然後合衣躺下,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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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營。

雖已到了四月的季節,塞外的綠色還是那麼吝嗇,只有一片一片的胡楊林,千年如一日的挺立在漫漫黃沙中,怪不得人們誇讚胡楊巨大的生命力是:“三個一千年”,即活著一千年不死,死後一千年不倒,倒後一千年不爛。

西北大營的帳篷就象一個個的蒙古包,紮在荒漠中。遠處,灰濛濛的高大城牆時隱時現,正是豐城的城牆。

福王的朝廷援軍已經在西北駐紮了四個月了,西北軍從最開始的狼狽不堪到如今的軍容整紀,真正是改頭換面了。

大營帳篷左右前方不遠年,一排排的青磚砌起的城牆,城牆裡面座落著大大小小、一排排的青磚瓦房,高低錯落,就象個小城鎮,這裡就是西北軍營的軍鎮--金蘭鎮。

金蘭鎮雖然地處條件惡劣的西北,但麻雀雖小,一應俱全。

今日是五天一次的集,街上很熱鬧,人流熙熙攘攘,小攤販吆喝著生意,除了三三兩兩集結成群計程車兵。還有一些軍屬家眷。

小鎮上只有一個上檔次的酒館“,名字起的也很直白,叫“金蘭酒樓”。

這是個三層樓,最上面是雅間,專門招待一些有頭臉的將領貴人,中間一層放著十幾張桌子,用屏風隔開,用來招待一般的客人,第一層,前排陳列著酒器、各色茶葉、茶具,還有些菜品,糕點名牌,門前的大銅壺燒著滾燙的茶水。

一個年約三十歲,身材苗條,頗有幾分姿色的老闆娘,正站在站櫃檯後面記帳,幾個小夥計在門口笑呵呵的招攬著客人。

後面大堂寬闊,放著二十幾張茶桌子,有不少士兵,趕路的商人坐在茶桌前喝茶聊天。

一個肩披毛巾的小夥計,正笑呵呵的穿穿梭其中,看誰的杯中水沒了,就提壺給客人續上。

角落裡茶桌,坐著四個人,都是穿著普通士兵的衣服,坐在最裡面的青年男子,膚色稍黑,眼如寒星,筆直的高挺鼻樑,通氣散發的氣質,讓人不敢小覷,正是福王。

幾個月的風沙打磨,他已經從那個翩翩少年郎成長為真正的男人,眉眼中多了果斷堅毅。坐對他對面的人,看著比他小几歲,玉面粉唇,英姿颯爽,讓人見之生喜歡,正是林小軍。

福王左側坐著是程老將軍的嫡孫子程昭,他比福王小一歲,一雙丹鳳眼,斜眉入鬢,透著邪魅,也許是出身將門,還自帶軍人氣質,奇特的氣質混雜,卻產生了一種獨特的男性魅力,他只要一笑,立刻象鮮花盛開,拔動了多少姑娘的心門,但一旦冷下臉,又象臘月的寒風,凜冽如刀,讓人遍體生寒。

坐在福王右側的儒雅青年,正是程方,他的長相,儒雅斯文,說話行動讓人如沐春風,如謙謙君子般,與程昭的氣質天差地別,讓人很難想象兩人是一家人。

這四位就是西北軍營冉冉生起的四顆新星,人稱“西北四虎”。

其中福王一站成名,名氣最大,接下來就是程昭、程方、林小軍。他們出名一是因為四人年均年紀輕輕,卻精才豔豔,二是長相出眾。

在粗糙的西北軍營漢子中間,出了幾個有名有勢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