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片空白,什麼都反應不了了,緊緊抱著面前的人,與他接著吻,彷彿能靠唇舌的交纏轉移和緩解些難忍的痛楚。

片刻,景裴鬆開他,直起身,緩緩動了動腰,小小的動作落在賀今身上,便成了驚濤駭浪。

賀今偏開頭,急促地喘息著。

他不自覺地想將自己瑟縮成一團,卻被景裴掰了回來,強硬地展開。

景裴摁著賀今的雙臂,俯撐著身體,盯著他臉上的每一寸細微表情,忽然加快了抽插的節奏。

這才是真正的開始,真正的交合。

胯與臀的撞擊聲啪啪作響,賀今在景裴略顯粗暴的動作下被攪碎了所有清醒與理智,痛感減弱,快意攀升,眼睛都失神了。

他雙頰一片潮紅,頭搖來搖去,人卻被釘得死死的,呼吸快顛碎了,連說的話也斷斷續續,哽咽道:“啊……慢點、你慢點!”

堅硬的性器重重頂著緊緻敏感的區域,對哀求充耳不聞,甚至還當做了興奮劑,變本加厲。

景裴像失了分寸與控制,看不見一點平日裡的溫柔體貼,反倒是一下比一下深入,一下比一下用力,兇狠極了。

賀今哪見過他這陌生的模樣,有點害怕,又覺得迷人,欲仙欲死之餘,驚詫地反應過來,自己內心居然好像是喜歡被這樣對待的。

他手指無力地張開,跟痙攣似的,抖個不停,聲音也逐漸守不住了,在愈演愈烈的攻勢下,由叫轉哭。

下腹的性器硬得翹起,眼口微張,吐著晶瑩的液體,景裴騰出手去幫他擼動了兩下,腰配合著猛地向前頂了頂,賀今便苦吟著交代了個乾淨。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整個人不安地扭動,大腿根抽搐得厲害,哭得慘極了,以至於岔了氣,咳了兩聲。

“寶寶,好棒。”景裴終於在性事中出了聲,帶著笑意,低低喘息著誇他。

他將沾滿精液的手指在賀今胸前抹著,白濁掛在嫣紅的乳尖上,真像分泌了汁水一般,淫靡而荒唐。

待賀今緩過氣了些,景裴才繼續動起來。

他將賀今白淨勻稱的雙腿扛在肩上,手臂一上一下箍著固定,快而有力地一下下挺著腰,撞得賀今直顫。

“景裴、景裴!”剛射完本就格外敏感,賀今胡亂地喊著,眼睛裡全是積蓄的淚水,手抓著景裴的大腿,頭向後仰起,不知道是迎合還是推拒,哭著喘道,“你停、停一下!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沒事的寶寶,我是……醫生。”景裴笑著去吻他,聲音有些沙啞,卻性感極了。

“我會救你的。”

三十四

救不救的暫且不知道,賀今是真覺得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他終於明白了景裴先前那句“做點破壞形象的事就好了”究竟是什麼意思,也後知後覺地想起,“斯文”一詞再擴充套件一下,完全可以是“斯文敗類”。

長夜漫漫,房間裡的溫度並未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冷卻,反倒是節節攀升,熾熱異常。

賀今被景裴翻了過去,換了個入得更深更順暢的體位,膝蓋軟得幾乎快跪不住。

身後的攻勢層層疊疊如浪而來,拍得他尾椎發麻,四肢百骸像被沖刷般酥軟無力。

性器從股間滑出,賀今逃似的無意識向前爬了兩步,卻又被抓住了腳踝,一把拖了回來。

景裴重新沒入他,猛地一搗,頂得他直接一整個趴倒在了床上,脖頸間青筋畢露,苦苦地低吟了一聲。

“寶寶,你要爬去哪兒?”景裴的聲音在背後悠悠響起,帶著笑意,問他道,“需要我幫你嗎?”

話音落下,不等回答,他俯下壓在賀今的身上,一手環著他的肩膀,一手將他的臉掰了過來,同他溫柔纏綿地接著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