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害。

但看這樣子,分明只是憋著氣。

有時候形勢沒人強的時候,只能安慰自己說放下了。

也跟著他高興,很是附和了兩句。

連鴛很少話這麼多,說了一通後才意識到孟放還在工作:“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孟放:“樓下餐廳有早飯,去吃點兒東西,一會兒我們去泡溫泉。”

連鴛點點頭。

走了兩步又回來:“我泡不了。”

孟放不明白。

連鴛掀開毛衣的下襬,飛快的讓孟放看了眼上頭的牙印,而且還有點紅腫。

也不說話。

眼神大有秋後算賬的意味。

孟放看他露出來的細條條的腰,抬指勾住連鴛的褲帶,濃黑修長的眉毛輕輕揚起:“怎麼了這是,過敏了?”

連鴛:“……”

以前孟放可高冷可硬氣,床上悶頭庫庫勞動,下床了話很少。

他喜歡以前的孟放。

孟放逗了人,看他臉都憋紅了,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的錯,回頭我們單獨泡一個池子,誰也看不著。”

連鴛這才放心。

去餐廳吃過飯,回來的路上看到廊下賞雪的左聿明。

再沒有別人。

遲疑了幾秒,走過去。

左聿明看了眼連鴛,沒說話。

他其實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並不會因為連鴛是孟放的小情人看不起人,如果不是有前情,和人打個招呼的修養還是有的。

短暫的沉默,

太陽從前方毫不吝嗇的灑下金輝,給左聿明好看的眉眼度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連鴛有些侷促。

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你……還記得我嗎?”

左聿明雙手插兜,垂眸看了連鴛一眼:“我們認識?”

他記得。

連鴛變了很多,不再那麼瘦弱狼狽的像小雞崽子,但眼睛讓人印象深刻。

一雙純良清亮的,像清晨早霧中麋鹿的眼睛。

現在眼神也沒變。

不過左聿明想,那句眼睛是心裡的窗戶的話,並不準確。

連鴛想喚起左聿明的回憶:“一年前的春天,金城,那天晚上下大雨,我摔倒在你的車前,你送我去的醫院,還墊付了醫藥費……”

墊付了三萬塊錢 ,後來醫院退給了他一萬三。

這筆錢讓連鴛生活不至於窘迫,還來了安市。

他補充:“我等過你,你再也沒來過。”

左聿明看他,神色很清淡,看不出喜怒:“所以呢?”

連鴛很驚喜:“你想起來了?謝謝你,還有,我現在有錢了,我把錢轉給你。”

說著從兜裡掏出手機。

左聿明沒有動,只是說:“我總在路上碰到流浪貓,有興趣的時候會喂一喂,但是不會記得餵過哪一隻,也不想記得。”

連鴛再笨也明白他的意思了,有些尷尬。

他又招人討厭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左聿明是個好人。

低聲道:“那隻貓記得,如果它知道那個人不想被打擾,以後會做到。”

左聿明有些意外。

到他這樣的身家地位,見識過的套路很多,像連鴛這樣拿手機的,一般都是趁機要聯絡方式。

不禁正眼看連鴛。

但麋鹿眼瞼垂著,脖頸也微彎,像被太陽光曬蔫了。

連鴛想立即離開,但還是為自己爭取了一下:“如果你需要,隨時找我,我把錢還給你。還有……能不能請你不要提過去的事,我那時候挺……”

他想說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