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孟放在一起時雖然都是單身,但到底是金錢關係,現在孟放有了家庭,大家相忘於江湖才是最好的路。

夢醒後天都亮了,床上沒人。

連鴛以為孟放走了,看到孟放手機在床頭櫃,揚聲叫人:“孟放?”

門口,

洗完澡正在刷牙的孟放,手裡拿著牙刷和牙缸,正和門口的武連慶面面相覷。

他只圍著浴巾。

頭髮半溼眉眼英挺,氣質和樣貌都出眾的讓人心悸。

武連慶聽到連鴛的聲音,鬆了口氣。

自顧自的進來。

手裡拿著小鐵錘子,五大三粗眉眼狂放的個人,熱情好客和警惕猶疑夾雜著,問孟放:“你是?”

光膀子出現在陌生人面前,尤其還是隻圍著浴巾的光膀子,孟放一時間挺窘的,但男人進來後比他對著房子還熟稔,拿他當外人防著,又讓人不那麼高興。

不過孟放這人幹什麼都沉得住氣。

沒立即答覆武連慶的話。

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同時回應連鴛:“鴛鴛,有客人來了。”

昨晚什麼也沒做,黑甜一覺,連鴛精力十足肢體靈活,聞言幾步走出來,看到武連慶臉上就露出笑模樣:“慶哥,你怎麼來了?”

又不可避免的注意到孟放對他的稱呼。

怎麼還叫疊字?

雖然挺好聽的,但跟叫小孩兒一樣,讓人心裡毛毛的。

武連慶提溜了一下手裡的錘子:“有個活兒在附近,順路,看看你的床,能修的地方提前修修,免得再換。”

又問連鴛,孟放是誰。

他送貨物也常進出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家,但沒見過孟放這樣出眾的人。

修……床?

孟放頓時更不自在,難道連鴛把兩人的事說出去了?

雖然包了人,但關係畢竟不是正大光明的關係,他並不想連鴛到處炫耀。

連鴛聽武連慶床啊床的,腦袋嗡了一圈又一圈,畢竟那床壞的並不正當,而且孟放還這副模樣被堵住了。

承認是不能承認的。

他知道武連慶是個很正統正派的男人。

不管是以金錢交易為基礎的發生關係,還是他和男人在一起,大概都會讓武連慶震驚不已,甚至把他當做異類。

連鴛很珍惜武連慶這個好大哥,既然珍惜,自然想在他面前有個好形象:“他是我以前的朋友,路過來看我,住了一晚。”

孟放微微眯了眯眼,朋友就朋友,什麼叫以前的朋友?

連鴛覺得這可太尷尬了,催促孟放去洗澡。

又帶武連慶去臥室。

暗自慶幸幸虧昨晚什麼都沒幹,孟放看著衣冠楚楚,實際上床上可肆無忌憚了。

反正要鬧一宿,第二天臥室就可亂。

孟放進了浴室,開了花灑,但人並沒有進去。

沒見過連鴛這樣。

那喜笑顏開的親暱的小模樣,在他面前也沒這樣過。

至於嗎?

那男的又胖又矮面相也不和善,大早上的問都不問就登門,上來就看床……

其實武連慶個頭中等面相普通,急公好義慨然大氣的氣質,放古代絕對好漢一條。

不過人麼,情緒上來難免帶偏見。

沒意識到自己帶了偏見的孟放,站浴室門口抱膀子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