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無鉅細又會放在心裡。

比如武連慶一家,借人錢還要絞盡腦汁,比如孟放,工作的事不能耽誤那就不好遲到。

還好孟放戴著手錶。

連鴛抱著孟放的胳膊安靜的躺著,隔一會兒支稜個腦袋看孟放的手錶。

不過最後也沒用上。

兩點三十的時候,連鴛正要叫孟放起,孟放桌上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聽著不是鬧鐘,是電話鈴聲。

但響了幾聲就結束通話了。

這是孟放助理的來電,要緊事會一直電話,響幾聲結束通話是提醒孟放該出發了。

孟放抬手捏了捏鼻樑,翻身在連鴛脖頸上埋了十來秒鐘,起床了。

連鴛也跟著起來。

孟放洗了把臉就走了,走出幾步又回來。

連鴛站在門口的臺階上,這樣才剛剛和站在臺階下的孟放齊平。

孟放看他身量瘦削又修長,面板在日光下白瓷一樣,整個一個懵懵懂懂的小仙鶴,也難怪這裡規矩嚴格也會被人試探。

越好看越乾淨的,不論什麼,總容易激發外界的惡意。

叮囑道:“有事就給我電話,晚上我回來的晚,你自己吃飯。”

連鴛點點頭。

孟放就轉身走了,背影也很好看。

連鴛很羨慕。

他在孟放身上看到了旺盛的生命力,還有對生活輕描淡寫的完全掌控。

這是他無法擁有的東西。

連鴛回屋後去了書房,坐在書桌後一會兒腰就不舒服,後來就靠在榻上了。

腰上墊著兩個抱枕。

抱著手機開始工作。

最開始注意力不是那麼集中,會想如果北風再來問他,要怎麼說。

雙方關係已經惡劣了,連鴛感覺得到。

他不喜歡吵架。

想起孟放說的都可以推給他,也許他可以對北風說,讓他有事就去找孟放。

也會想北風會怎麼反應。

想不太出來,就不想了。

墨菲定律並沒有發生,連鴛沒有再見到北風。

進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穿著和北風一樣的衣服,自我介紹說叫南亭,問連鴛需不需要下午茶,還遞過來一本精美的選單樣的東西。

連鴛原本不想吃東西,但翻開漂亮的選單他就又可以了。

要了水果和奶茶,還有幾樣小點心。

他看東西的時候會很專注,而且沒有在南亭身上感覺到惡意,所以就沒怎麼關注對方。

也因此忽略了南亭對他絕對的敬畏。

北風的事已經傳開了,被當做反面典型教育他們這些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經理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審問清楚,北風原本是他們中條件最好的一個,但卻被迅速辭退。

這個城市所有類似的場所都不會要北風。

而這裡發生的一切,北風簽過保密協議,如果洩露一個字都會面臨天價賠償。

連鴛點完東西后問南亭,要不要給他複述一遍。

南亭說不用。

連鴛還想問問北風怎麼沒來,但北風不來當然好,他就問南亭,他們是不是會換班。

南亭說是。

連鴛心道北風應當是和人換班了。

晚上孟放在,明天他就離開這裡了,和北風再無交集。

南亭抱著選單離開,站在院子裡才鬆了口氣。

人不可貌相。

誰能想到那麼一個白白淨淨絲毫無害的青年,能把孟總把的死死的,須臾之間就把北風釘死了。

絲毫無害也只是看看而已。

他一定要引以為戒,努力攢錢,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