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展鵬、抓捕、特種小隊,馮垢不清楚也懶得問。

他只想確認一點,哈迪斯到底死沒死。

“你閉嘴,聽年年慢慢講。”

安安柳眉一橫,甩手賞了馮垢一個腦瓜崩,彈得他齜牙咧嘴,瞬間老實了下來。

秋年無語,撇撇嘴,對年年這個稱謂實在是有些羞恥。

但眼下事情緊急,他也沒工夫和安安掰扯這些,理理思緒繼續解釋道:“之所以會有這種推算,主要還是因為這場特種競賽。”

據瞭解,這場競賽不僅選在我國最富饒的城市,還強制規定不允許使用熱武器。”

“這不是送死嗎?”吳玖蹙眉。

“沒錯,就是送死。”秋年雙眸微眯,聲音冰冷透心。

幾人聞言沉默,已經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平白無故,誰會大老遠跑來海城送死?

“應該是驅狼誘虎之計。”

唐橙突然開口,冷聲道:“我若沒猜錯,幕後做局之人,應該是想利用這些前赴後繼的特種小隊和僱傭兵,不斷在海城製造事端。

由於這些人單兵作戰實力太強,普通警員很難處理。

就算出動特種小隊,也無法一勞永逸,根本踩不滅他們那顆貪婪的心。

所以,想平息這場禍事,必須出動閻羅小隊。

而金桔他們分身乏術,只能由我們親自動手。

這是我即將準備要做的事,也是幕後之人最想看到的結果。”

每一步都被算計在內,饒是唐橙此刻也忍不住遍體生寒。

如果不是遲右察覺不對,他都被人家扒光了還不自知!

“不對呀,這和哈迪斯有毛關係?”馮垢撓撓頭,疑惑不解。

“你個憨憨,這個世界上除了哈迪斯那個狗東西以外,誰還會處心積慮的想把活閻王扒出來?”安安沒好氣的瞪了馮垢一眼。

“額……也對!”馮垢一愣,幡然醒悟。

“大哥,哈迪斯如果真沒死,你就絕對不能露面。”吳玖蹙眉提醒。

“怕個毛,當年能屠了他整個小隊,現在還怕他一個光桿司令?”馮垢怒氣翻湧,恨不能立馬再殺一回。

“瘋狗,不要大意,當年那一戰有多慘烈,你難道忘了嗎?”

藏星澤紅眼怒斥,結果卻激的馮垢瞬間暴走。

“我忘泥馬……二哥死不瞑目,三姐屍骨不全,老七老八被手雷炸碎,黑仔到現在還瘸著腿。

你告訴我怎麼忘?你告訴老子怎麼忘……”

馮垢情緒激動,抓著藏星澤含淚怒吼,唾沫星子噴他一臉。

“瘋狗,你給我住手。”

藏星澤含淚不語,可安安卻紅眼暴喝。

她起身揪住馮垢耳朵,流著淚使勁擰了兩圈,才讓他吃痛鬆手。

一旁,柳林、秋年、吳玖三人仰頭不語,努力控制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唐橙也沒說話,他顫抖著輕柔眉心,哽咽許久都不曾開口。

吧嗒!

一聲輕響,煙霧升騰。

餘怒未消的馮垢點上煙,狠狠抽了好幾口,才緩緩平復下來。

見狀,其餘幾人紛紛效仿,都在用尼古丁壓制哀傷。

不一會,整個辦公室煙霧繚繞,嗆得唐橙忍不住陣陣輕咳。

柳林微微蹙眉,後知後覺的按滅菸蒂,主動開口打破沉寂氛圍。

“大哥,哈迪斯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

一旦他確認你就是閻羅,肯定會針對性瘋狂報復。

所以,這次的行動,你不能出手。”

“瞞不住的!”唐橙搖搖頭,眸中盡是苦澀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