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說著說著老淚縱橫,傷心欲絕的悽慘模樣,看的唐橙嘴角抽搐。

“老狐狸,當年哭的青家家破人亡,你以為我傻嗎?”

唐橙不為所動,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隨後,他拍了拍安盛肩膀,無奈的搖搖頭,苦心解釋道:“安董的心情我理解。

可我唐橙也就一個老婆啊,萬一被你兒子打死了,你讓我怎麼活?”

安盛差點吐血,哪裡聽不出唐橙言外之意,偏偏又不敢反駁。

總不能說……不是還沒打死嗎!

“唐總放心,此事一了,我立馬送犬子出國,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還望唐總高抬貴手,能放他一條生路。”安盛避重就輕,紅著眼睛低頭懇求。

“瑪德老狐狸,說來說去一毛不拔,光哭管個屁用。”

唐橙暗自腹誹,耐心徹底散盡。

他拿起手機,一邊發簡訊一邊說道:“出國恐怕不行啊,畢竟安董您也知道,年輕人都很氣盛的。

萬一他哪天偷摸回國,悄悄報復我老婆怎麼辦?”

安盛心頭一涼,眼中兇芒閃爍:“唐總,非要趕盡殺絕嗎?”

“安董何出此言吶?我可是守法公民,怎麼會打打殺殺?你可不要汙衊我。”

唐橙詫異,一臉無辜。

“那唐總究竟什麼意思,有話不妨直說。”

眼見唐橙不見兔子不撒鷹,安盛也不再廢話,準備放血割肉餵飽眼前的這頭餓狼。

唐橙咧嘴笑笑,並不著急回答,等收到回覆簡訊後,他才一屁股躺回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爆發晴天霹靂。

“我倒沒什麼意思,只是公安局剛剛發了通告。

好像您兒子這些年毆打、姦汙、甚至致人死亡的十幾起累累惡行,將在下個月公開審判。”

安盛瞳孔地震,仿若被五雷轟頂,整個人身體踉蹌不穩,驚的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唐橙……你真要搞我?”安盛睚眥欲裂。

“安董,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

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你兒子那種沒人性的畜生,竟然連懷孕六個月的孕婦都不放過。

一屍兩命啊,你踏馬的……”

唐橙咬牙切齒,越說眼神越冷、越說殺意越重。

若不是理智壓制著,他都想親手砸死這個惡魔製造者。

“唐橙,你夠狠,但老子也不是泥捏的。

咱們走著瞧,就算是魚死網破,你餘氏也別想好過。”

安盛眼睛血紅,明白安然死定了,也知道唐橙不留餘地,擺明了就是要吃掉青倉集團。

“安董,恐怕您沒機會了。”

儒雅的聲音突然響起,安盛聞言回頭,正好看到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俊秀男子推門而入。

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警員。

“安盛,你涉嫌謀殺青家十三口,我方已掌握足夠證據。

另外,你涉嫌包庇安然,並賄賂相關人員買兇頂罪。

現在,我方將對你進行逮捕傳喚,請配合我們完成工作。”

“完了……”

安盛臉色慘白,整個人彷彿被抽了魂一樣,一屁股癱軟在地。

兩名警員相視蹙眉,隨即齊步上前,咔嚓一聲將手銬戴在安盛手腕上,架著他向外走去。

“安董,一路走好啊。”

俊秀男子殺人誅心,說完把門帶上,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替唐橙添了一杯茶。

“老闆,青倉集團已是囊中之物,吞併它不過是時間問題。

只是我擔心,飛龍集團可能會插手。”

唐橙端起茶杯,思索稍許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