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商量,李季夏兩人最終還是決定先回去車子那邊。

想要回去,易文玉他們肯定會去找車。

沒找到人,那東西一直在崖壁附近徘徊,再次移動,李季夏儘可能選擇遠離那東西的路線。

往下的路好走,再加上距離本來就已經不遠,半個小時後兩人就看見停在路邊的車子。

車子附近無人,易文玉和黃毅安都還在山上。

車鑰匙在黃毅安那,無法上車,兩人繞著車子轉了一圈後坐到不遠處一塊大石頭上。

“你沒事吧?”李季夏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向時牧的胳膊。

看清的瞬間,他眉頭皺了皺,那是一條貫穿整條手臂的傷口,隨著這一路的跑動現在整條手臂都被血浸透。

李季夏脫下外衣,凝聚剔骨刀,把衣服撕成布條。

“會有點痛,忍忍。”沒條件仔細包紮傷口,李季夏只能先把他整條胳膊都捆起來。

時牧從頭到尾沒吭一聲。

“以後別這麼傻。”李季夏道。

以時牧的身手,如果不救他是不會受傷的。

副本中和外面不同,稍有差池丟掉的就是自己的命,就算時牧不救他他也沒什麼好抱怨,但時牧還是救了。

時牧鏡片下的眼低垂,“不傻。”

李季夏嘴唇翕動,但到底沒說什麼。

時牧想救的不是他。

“你的手。”時牧拿了剩下的衣服,也要替李季夏包紮。

“我自己來就好。”明知道面前人的心思,李季夏不是很想和他肢體接觸。

“抬手。”時牧面色嚴肅,頗有幾分老師面對壞學生時的威嚴。

李季夏只得乖乖舉起手。

墨斗的線很細,他手上都是細且深的傷口。

時牧一隻手受傷,使不上多少力氣,李季夏兩隻手被包得像熊掌。

時牧不是很滿意,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李季夏沒忍住笑了下。

時牧看來。

“你平時對學生也這麼兇嗎?”李季夏想象時牧上課的樣子,時牧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嚴格的教授。

“我的課學生一直很多。”時牧替自己辯解,他不兇,剛剛也沒兇。

“你確定他們是衝著你的課去的?”

時牧鏡片下的眸中有困惑浮現,不是衝著他的課去的是衝著什麼去的?

李季夏並不準備解釋。

時牧要是個女人,他肯定得著道。

山腳的溫度比山上高,但也沒高多少。

包紮完傷口,身上熱氣散去後,寒意很快再襲來。

李季夏看向地上已經變成袒胸露/乳裝的外套,正猶豫要不要撿起來穿,身邊的人就開始脫衣服。

“不用。”李季夏趕緊制止。

都是大男人,這樣很奇怪。

時牧脫衣服的動作頓了頓,他放棄。

李季夏沒去看他什麼表情,一句分手在嘴裡不停打轉。

三個多小時後,天色逐漸亮起。

又等了一個小時後,五點左右,林中傳來動靜。

易文玉和黃毅安一前一後下山,他們情況比李季夏兩人好些,身上只樹枝的劃傷,但同樣狼狽。

回到車前,黃毅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