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覷,無人敢吭聲。

屋內再次安靜,眾人注意力也再度集中到門外那些動靜上。

經過之前那次後,耗子他們就沒再回來,只村長他們那邊偶爾能聽見歇斯底里的吼叫和敲門聲。

時間緩慢流逝,兩個多小時後,隱約能從門縫間看見些許光亮時,整座村子緩緩安靜。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安靜就代表結束。

他們並沒馬上出門,而是繼續待在屋裡,要等天色真正亮起。

知道危險過去,李季夏忍不住側頭朝著時牧那邊看去。

原本雪白的襯衣沾染汙漬,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垂落幾縷,再加上那張沒什麼血色的臉,時牧很是狼狽。

有人看來,李季夏看去,是李希和古欣。

兩人慾言又止。

不用去想李季夏都知道兩人想說什麼,他收回視線不搭理。

門縫間能看見光亮後,時間的流逝就變得快了許多,半小時的時間彷彿不過幾息。

臨近五點,村子另外一邊隱約傳來開門聲洗漱聲時,李季夏幾人才開門出去。

院子裡不見血肉,但地上都是凌亂的腳印,就彷彿昨夜真的有人來過。

沒看見血,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下一刻不少人都向著廁所而去。

李季夏走向院子外。

清晨的空氣冰涼,沁人心脾。

李季夏正換氣,李希、古欣就一前一後走了過來,兩人臉色都頗為嚴肅。

李季夏不太想和他們談時牧的事,在他們靠近之前就向著院子外的菜地而去。

他以為他表現得已經很明白,李希和古欣知趣的話肯定會知難而退,兩人卻在遲疑片刻後跟了上來。

李季夏正準備再走遠些,古欣的聲音就傳來,“夏天。”

無法再裝沒看見,李季夏只能停下,“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撐過今晚。”

這已經是最後一晚,只要他們能撐到天亮就能離開,否則他們就將永遠留在這裡。

“是因為‘黃恩寶’的事嗎?”李希道。

“什麼?”李季夏沒跟上李希的思路。

“你執意要和時牧分手,是因為‘黃恩寶’那些話嗎?”李希說話間仔細打量李季夏的眉眼,試圖從他的微表情中讀出些什麼。

李季夏啞然,李希是怎麼把這事和“黃恩寶”聯絡到一起的?

“其實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那麼在意,就算‘黃恩寶’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有點什麼不同於普通人,我想時牧也不會介意的。”李希道。

古欣補充,“我們也不介意。”

打從被拉進副本那一刻開始,他們就不得不時刻與死亡為伍,連命都隨時可能沒了,其它的自然而然也就沒那麼重要。

李季夏垂眸,他知道時牧不會介意,也知道時牧是真的很喜歡“李季夏”。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更不希望繼續和時牧牽扯不清,也不希望時牧在他身上投入過多精力。

副本里隨時都可能死人,他不想有天時牧為他而死,他做不到理所當然地接受那份不屬於他的好。

“如果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李季夏說著就要離開。

“你早就發現了對嗎?是上上個副本嗎?”李希道。

李季夏回頭看去,“什麼?”

“上個副本開始你就奇奇怪怪的。”李希道,“上上個副本後來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你渾身都是血但身上卻沒看見什麼傷口,是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嗎?”

“不是,你想多了。”李季夏轉身要走。

他並沒經歷過上上個副本,當然不知道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倒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