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五角大樓城購物中心]

前任聯邦調查局分析員伯特很沮喪。這個標題的“前任”部分真的很傷人。

“我在這裡幹什麼,彼蒂?我把我的生命交給了局裡,現在看看我的處境,”他蹲在被搶劫的野營商店後面冰冷的馬桶上。想透過一種飲食產品的文字來解決這種無聊狀態,實際上在這罐頭水果雞尾酒上什麼都沒有寫。“我本來就不喜歡水果雞尾酒!”

伯特傾向於沉湎於過去,處於一個絕望的生存環境當中,除了生存,當然沒有太多其他的事情可做。他設法使自己的處境相對好一些,在最初發生了的購物中心搶劫事件之後,幾乎在全國範圍內,進行了大規模的重新調整設定,就很少有人願意在這個“資本主義代表”的原始大廳裡閒逛。他在混亂之前就知道這家特別的野營商店了,那是他在大學裡的“幫派”們一起為每月的“後院喜劇過夜活動”購買生存用品的地方。當然,曾經持續井然的榮耀已消失,大部分的貨品也已被偷光。現在它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唯一隻剩下了殘骸。

“該死的,彼蒂!這裡真他媽太冷了!“伯特的牙齒在打顫,事實上他的整個身體幾乎都在打顫。暖氣浴室已經無法使用了。“我知道,彼蒂。我知道。這就是現在的世界。”他急忙站起身來,提起褲子。他抓起一瓶撿來的漂白劑,在瓷圈周圍噴了一圈,然後舉起一桶收集來的雨水,衝進了馬桶。

“好吧,彼蒂。我想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該睡覺了。”伯特用冰冷的手指摸索著開啟門,走進外面黑暗的走廊。彼蒂和他一起去了。在過去的幾年裡,伯特很少見到彼蒂。小鎮小學的相對舒適階段,他們是形影不離的。可是後來被可怕的高中生活所取代自從上大學以來,當伯特發現他的怪癖只比他的超級怪癖樂隊朋友高於平均水平時、在和一個女孩出了洋相或是在一些緊張的社交場合失態時才會和彼蒂在一起。

當伯特在聯邦調查局的迷人職業生涯中嶄露頭角時,那是他真正找到了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時候,他們完全失去了聯絡。那個時候他成功地慶祝自己是地球上最典型的“呆子”,並被委託將他過度分析的思想傾注到各種奇怪的情況中但自從混亂把他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彼蒂又回到了他的想象中,兩人又一次在思想上結合在了一起。

他拖著腳走到商店門口,停了下來。他像一個訓練有素的狙擊手一樣吸了一口氣,傾聽著染色膠合板之外的任何動靜。這種方式本來是好的,但在一個和他現在生活的世界一樣危險的世界裡,安全永遠是最重要王牌。

“你是怎麼認為的,彼蒂?他低聲說到。“一切都安全了吧?”

他想設法開啟門看一看。他那座孤零零的帳篷蹲在伸展的帆布之間。帆布帳篷起著臥室的作用,而那張掛起來的床單粗略地界定了他的其他生活空間。他用商店的櫃檯佈置成了廚房,起居室由試鞋凳組成。在鞋架上掛滿了各種發明出來的半成品的裝置——就是為了讓生活變得更加舒適一些。除了生存之外,他真正需要做的就是——並且沉湎於過去。

他總是能驚訝地發現,他成功地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呆子”,併成為了一名fbi科學調查前沿興奮的職業者。但現在,這場混亂的發生摧毀了他精彩的、有組織的生活,他的夢想破滅了。這一切的始俑者就是外星人,所有的一切都怪他們——他頻繁的指控他們的存在,同時祈禱一次又次祈禱這種真實,證明他是正確的。他認為,從事實上的角度上說,外星人當然存在,這在統計學上這是肯定的。唯一需要回答的問題是,他們是否會費心去拜訪一個像地球一樣可憐的星球。他們真的做到了。

在ittersphere(推特上面一種熱門的追蹤技術)爆發之後,他認為這是有史以來在推特上最多的標籤。當地球變成一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