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觀言得到密報後,立刻派人去那棟房子盯梢,經過仔細觀察後,確定裡面有男有女有小孩,而且那一男一女和鄧君威、慄小娟很相像,但他們並不出門,還拉著窗簾,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麥觀言怕自己再做錯了,打草驚蛇,就先向柴一得做了彙報,請示他接下來應該如何去處理。

柴一得知道即使警察抓住了這兩個人,他們也不會承認殺了呂科發,反而會很被動。他現在想要的就是要滅口,把兩個人滅掉,以絕後患。

於是他又故技重施,讓麥觀言先按兵不動,做好監視,爭取釣住後面的大魚,私下裡他又派出了幾名殺手,準備搶在警察的前面動手。

燕市北郊有一座不起眼的招待所,這裡外觀陳舊,多年已經沒有裝修過了,外面掛著燕市軍區幹休所的牌子。

崔水原和呂茜被帶回以後,一直被控制在這裡,而看管他們的四個人,隸屬於直省一個秘密專案組,直接受省紀委書記的領導。

崔水原自從武功被廢掉後,已經萬念俱灰,對於這些人的提審,他一言不發。

倒是呂茜,知道自己也沒有參與過違法犯罪的事情,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特別是她瞭解到的錢金渝騙取貸款、洗錢、與境外勢力勾結、賄賂領導幹部的情況,重點還有與柴一得的繫結情況。

儘管很多是她的猜測和臆斷,但對專案組來說,也從一些方面瞭解了柴一得和錢金渝的違法犯罪事實。

這天晚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交代的呂茜,正躺在床上休息,她的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她這幾天的心很慌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的母親和父親早就貌合神離,父親在外面有小三和孩子的情況,他們母女都很清楚,不過呂科發從來不虧待他們,特別是在花錢上,一直很大方,母女二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從來不過問呂科發的事情。

呂茜想到這幾天的遭遇,不由得悲從中來,哇哇大哭起來。

突然房門被開啟了,一個幹休所服務員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他帶著口罩和帽子,只露著兩隻眼睛,看到屋裡只有呂茜一個人,他二話不說,迅速地撲了上去,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呂茜掙扎了兩下,對方顯然是高手,下手狠辣,眼看呂茜就要停止呼吸了,這時兩個黑影撲了上來,猛地按住了這個殺手,使他動彈不得。

此時在隔壁崔水原的房間裡,同樣的一幕也在上演著,準備襲擊崔水原的人也被拿下了。

這兩個殺手都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此時魚得水(喻禾風)正坐在那裡,他讓人扯下了這兩個人蒙在臉上的黑布,是兩個很普通的年輕人。

魚得水(喻禾風)玩味地說:“怎麼是老朋友了,至少是第二次見面了,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兩個年輕人二話不說,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決絕地動了一下嘴,然後兩個人頭一歪,就躺下死了。

旁邊負責看守的人著急地說:“隊長,我們沒有防備他有這一招,看來還是大意了。”

魚得水(喻禾風)冷聲道:“他們選擇從事這一行,就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即使現在不死,也會被他的主子除掉的,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吧。”

兩個人的身上只有一部手機,魚得水(喻禾風)讓其中一個小夥子趕緊去調取手機的通話資訊,這也是十分有力的證據。

此時柴一得收到了一條資訊:任務失敗,鷹亡。

這是他們之間的聯絡暗語,看來對手又有所準備,自己又被算計了。

想到派往那個聯排別墅的三名殺手,他的心頭又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再回想起那位大領導的吩咐,他最後下了決心,發出了一條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