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利被廣韜帶到了警察局刑警大隊的審訊室,這裡對於馬永利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在這裡前後待了20多年,從一個小警察成長為常務副局長,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當他被拷在椅子上時,馬永利玩味地說:“廣韜,你他媽的一個副局長,有什麼權力來審訊我,你把田震方叫過來,我要和他對話,你不夠格!”

廣韜虎目圓睜,冷聲道:“馬永利,到了這裡,你再也不是什麼常務副局長,更不是城管局長,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

“放屁!我犯了什麼罪,你說我是犯罪嫌疑人,我就是嗎?警察辦案得需要證據,你有嗎?”

廣韜:馬永利,那我現在來給你說說:第一,你指使技術室的小劉,私自定位楚宏偉的手機,並隨時向你報告他的位置,你這是什麼行為?第二,你指使六哥安排人制造車禍,試圖滅了楚宏偉的口;第三,你指使副局長鄭守印、拘留所陳所長,把小矮個弄進去,帶藥給三黑子,讓他詐死,矇混過關,從而弄出拘留所。這些事實你敢抵賴嗎?

馬永利:廣副局長,我要你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就憑你這麼一說,就給我定罪了嗎?

廣韜:小劉、三黑子、鄭守印、陳所長四個人都指認了你,這是他們的口供,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廣韜拍了一下桌子上的一疊材料。

馬永利的眉頭一皺,他也算是個老警察了,知道廣韜說得這些都是真的,但他不能承認,這些年他幹得壞事太多了,豈止是這麼幾件,但他不能說,只要他不張嘴,只要馬得利還是縣委書記,就會把他弄出去,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不管廣韜說什麼,他也不再接茬。

廣韜也是被氣了個夠嗆,他知道馬永利難纏,但沒想到一開始就碰了釘子。

他想到喻禾風的審訊手段,眼前不由得一亮,實在不行,就把喻禾風請過來,撬開這廝的嘴。

正在兩人鬥智鬥勇的時候,一名警察敲了一下門,然後冒了個頭說:“廣局,田局那裡有事請你過去一下!”

廣韜看著這個警察眼生,但其實這裡的絕大部分人他都不認識,也就沒有在意,就拿著那些人口供走了出去,屋裡留下了兩個看守的警察。

刑警大隊的審訊室在一樓,田震方的辦公室在三樓,他快步跑到了辦公室門前,看到門沒關,他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正在看檔案的田震方抬起頭來,看到急匆匆走進來的廣韜,不由得一愣,他含笑道:“這個時間你應該在審問馬永利呀,怎麼來我這了,是有了重大突破嗎?”

廣韜大吃一驚,“田局,不是你有要緊事,讓人通知我來的嗎?”

田震方微微皺眉,“沒有啊,我沒有讓人找過你呀!”

廣韜驚呼道:“壞了,調虎離山,馬永利危險!”

說完他一個健步躥了出去,田震方也緊跟著衝了出去。

當廣韜三步並做兩步地跑回到審訊室時,他發現看守馬永利的兩個警察躺在地上“睡著”了。

馬永利則笑眯眯地看著廣韜。

廣韜捅了捅那兩個警察,發現他們是被人打暈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於是他對著馬永利喊道:“快說,是什麼人來過?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馬永利沒有反應,廣韜衝上前去,這才發現馬永利已經沒有了呼吸,當廣韜觸碰到馬永利的鼻子後,他的腦袋一歪,閉上了眼睛。

田震方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送醫院!”

廣韜則直接去了監控室,這才發現裡面的值班員也被打暈了,等他檢視剛才的監控時,發現已經被破壞了。

這幫人膽子太大了,竟敢到警察局裡搞暗殺,這是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