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氏包衣出身,母家又沒人,有再多寵愛如今也成不了事。”

“烏雲珠怎麼樣了?”

格爾芬一愣,隨即回答道:“堂妹最近一直在家中做女紅,兒子前些日子去看過她,嫻靜溫柔,會是萬歲爺喜歡的模樣。”

“要嫻靜溫柔有什麼用?”索額圖略微皺了下眉,“嫻靜溫柔在宮裡能活到幾時?她如今年幼,到時候進宮想必也是高位,既如此乾脆給她挑個妥帖的嬤嬤一起進宮,到時候還要靠她和太子爺多加聯絡。”

“這麼快就要進宮了麼?”格爾芬一愣,“烏雲珠如今也才十歲。”

索額圖淡淡道:“待年宮中的例子又不是沒有,再說本來也不是讓她去爭寵生子的。”

“如今宮裡只有一個赫舍里氏旁支的女兒,到底親緣疏遠,許多事情也不好讓她去做。烏雲珠是仁孝皇后親妹,想必萬歲爺會看在仁孝皇后的面子上面對她多加照拂,到時候就能讓烏雲珠在萬歲爺面前多提提太子殿下的事情了。”

格爾芬吶吶言是。

赫舍里氏是海西女真哈達部的部民,是以文化起家的滿族人。只不過滿洲入關以後文治往往沒有軍功來的重要,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赫舍裡家族在朝中的影響力一直不高。

八旗勳貴看不上以文化起家的赫舍里氏,本應該是嫡子天然擁護者的文官階層和漢臣也看不上身為外戚的赫舍里氏,這讓赫舍里氏在朝中正處於一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

索額圖起身,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太子安安穩穩地登基。

想到這裡,他向一旁站著的小廝招了招手,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荔枝膏水

一抹春風裹挾著暖陽吹起祝蘭鬢邊散亂著的髮絲,她坐在榻上輕輕晃動著裝著嬰兒的搖籃,場面那叫一個愜意舒適,只是這份愜意很快就被打破了。

“額娘,弟弟好醜。”胤禛扒拉著搖籃,嚴肅而又認真地看著籃中的胤祚,轉頭大聲對祝蘭說道。

“你小時候也這麼醜。”祝蘭輕輕打了個哈欠,春困秋乏,她剛生完孩子如今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剛剛開啟的一點點窗縫下一秒就被吉娜關上了。

“月子裡不能吹風的。”吉娜剛進門就眼疾手快地關上了被祝蘭偷偷開了一點窗,“得了月子病就麻煩了。”

“我小時候才不是這樣子的!”胤禛不滿地抗議道。

“這不是屋子裡有點熱,我開一點點縫”祝蘭一邊和吉娜狡辯,一邊拍了拍胤禛的腦袋,“你又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長什麼樣。”

“我知道!”胤禛驕傲地挺起小胸膛,“乳母說胤禛生下來的時候白白胖胖,一看就是個健康的小阿哥,日後必定是大清的巴圖魯。”

還巴圖魯,雍正帝登基後就沒去過木蘭圍場,可見胤禛將來騎射方面註定也不咋地,祝蘭在心裡默默吐槽。

吉娜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胤祚,確定他沒有被吹到風后瞪了祝蘭一眼:“雖然已經立春了,到底還是有點涼的,你是真不怕冷到六阿哥。”

“幼兒嬌弱,如今宮中死的孩子還少麼?再說了,萬歲爺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名字,盼著他不好的小人不知道有多少,你怎麼不長點心啊?”

滿宮也就眼前這個家大勢大的蒙古格格敢這麼在她面前堂而皇之地提及胤祚的名字了。

祝蘭嘆了口氣,轉而心態樂觀地說道:“這名字怎麼了?福祚綿延,多好的寓意。”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吉娜戳了一下祝蘭的額頭,“咱們覺得是福祚綿延的意思,外頭那些人知道麼?你當時在產房沒看見,佟貴妃和惠嬪手裡的絹帕差點都被撕爛了,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看了都害怕。”

“萬黼的名字還是帝王的寶座呢。”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