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隨即迎了過來:“尹墨,你來啦?凌麟他就在內屋,我帶你進去吧!”

她點了點頭,“好”了一聲後她跟著冷月一起走了進去。

剛一走進去,蘇白寢室三人正在凌麟的床邊或站著、或坐著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昏迷了的凌麟的那樣一幅場景鐫刻在了她的腦中。

多麼似曾相識的場景,一堆人都圍在一個人的病床前……

宮尚爵和顧青言二人高大的背影映在她的眼眸,尹墨緩緩的走了過去:“兩位同學,凌麟他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忽然就暈倒了?”

她深深的皺著眉,蘇白看到她的一瞬間即刻站起了身,他也皺著眉連同語氣裡都是深深的擔憂:“還是和上次漢服社活動一樣,凌麟在見到那位鮮于麟同學之後就開始頭痛,再接下來就暈倒了!

我想那位鮮于麟同學既然和苗疆有關,就想著凌麟會不會是中蠱了……所以就想叫你過來幫忙看看。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她點了點頭靠近了凌麟的床邊:“蘇白同學說的哪裡的話?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呢?幫助凌麟同學也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讓我先看看他吧!”

顧青言和宮尚爵二人轉身給她讓出了一個位置,蘇白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坐下後先觀察了一下凌麟的臉色,他的臉色一切如常;她再掰開他的眼睛看了看,眼神渙散;緊接著,她又替他把了把脈搏……

眾人被她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給看得呆住了:沒想到,她原來還有這潛藏的技能……

她緊接著對眾人嚴肅道來:“凌麟他在發作之前都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嗎?要儘可能詳細一些,越詳細越好!”

顧青言思考了幾秒鐘:“他好像總是會在看到那位女生之後頭就開始泛痛。”

宮尚爵接著他的話:“然後隨著痛感的增加,他就會開始昏迷。”

蘇白繼續:“醒來之後就對自己昏迷一事什麼也不記得了!”

尹墨歪頭看向眾人:“還有呢?”

眾人愣了愣:“還有什麼?”

她稍作提醒:“譬如說,有沒有和那位女生有過肢體接觸之類的?”

顧青言:“漢服社活動那次肯定是沒有,不過這次距離那位女生比較近,這一點尚不能夠確定。”

宮尚爵回憶起來:“當時那位女生好像深深的看了凌麟一眼,凌麟和她對視的時候還吃了一驚。”

已經抓住重點了。

蘇白看著她,她沒發現蘇白此刻的眼睛裡有多認真:“所以讓蠱蟲發作的契機,就是眼神交流嗎?”

尹墨點了點頭:“嗯八九不離十了。”

他有些著急:“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她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先替他施針以確保他的頭能減輕疼痛和一段時間之內保持清醒;其他的事宜,恐怕還要待我和冷月同學再深入研究研究。”

她說完看向了冷月,冷月點了點頭。

“勞煩各位先出去,你們留在這裡會影響我們施針的。”

冷月說完後眾人都退出了房間,順帶著把門也輕輕帶上了。冷月替她拿來針後她也剛好清潔完了雙手,就坐後她開始著手慢慢的替凌麟施針。

退出去的一眾人聚在了外屋,距離內屋隔著一條走廊的距離。

顧青言半認真半假的半打趣:“蘇白,我們的這位尹墨同學,看起來似乎還是很不簡單啊!”

蘇白微微皺了眉:他對她根本就知之甚少,他對她所瞭解的或許也只不過是皮毛罷了。

想到這裡,蘇白更加鬱悶了。

尹墨:不是或許,是就是。

蘇白重度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