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很著急。

實驗室?閔月桐?月桐在做的,是關於流浪貓投毒案一案相關的案子的那些實驗吧?

如此,月桐那邊不會出什麼事吧?!那蘇白跟著去,他不會出什麼事吧?!

差點她就要追了上去。可是想想即便自己追上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指不定還會幫倒忙,於是腳步就這樣生生的愣住:

可是蘇白他知道嗎?

其實她也會害怕:她也會害怕他會受傷,也會害怕她會給他添麻煩,也會害怕她保護不好他……

從前的她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說全無顧忌也是謹小慎微,可確實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小心翼翼的直到害怕的程度。

她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忽然間好像變得脆弱的不堪一擊、一擊即碎?

這於“螢”來說,是致命的缺點。

不會的不會的,她搖了搖頭:他們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老天保佑,蘇白他們可都是大好人啊!

她也很憂心月桐,可是,這沒來由的酸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她深深的皺著眉,眼看著他匆匆轉身離去的身影,內心是免不了的、深深的擔憂。

蘇白……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猝不及防的從左眼中就流下了一顆淚來,和第一次在盼歌湖畔聽見的閔月桐彈奏的鋼琴曲那時候一樣。

她那時候彈奏的鋼琴曲,是《夢中的婚禮》。

注:盼歌湖的“歌”就是歌曲的“歌”,單純以歌曲的“歌”取名,代表對美好音樂或者其他美好事物的嚮往和期待,無其他影射含義也不是諧音梗。

·

“月桐,我來了!”

蘇白穿好防護服、戴好防護面罩和護目鏡,小心卻又急切的推開了實驗室的門。

實驗室裡正翻湧著滾滾的濃煙,朦朧中月桐模糊的身影還在繼續和那些濃煙作鬥爭。

“月桐!”蘇白一把關好實驗室的門然後迅速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蘇白,你來了?實驗出現了失誤,我剛剛去了一趟衛生間,把控的時間出現了一點點的偏差。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月桐滿心的愧疚都溢滿在了話語裡,蘇白不忍的皺著眉安慰著她:

“說的什麼話?你沒事吧?”

手中的動作略微一頓,月桐的心中宛若一記重錘狠狠擊中;“哐當!”一聲回想,聲音的份量竟是令她此刻的頭腦有些不清晰。

“我沒事。”她搖了搖頭。

“你沒事就好,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以後這樣一個人把握不來的事,就不要硬扛了。”

蘇白說著輕輕的從她的手中接過了試劑然後湊在了實驗架之前,眼睛只看著瓶子中混合著的試劑然後精確測量了一滴試劑與另外一個滴管中的試劑輕輕混合。

“你有這麼關心我嗎?”

月桐看著他的眼裡寫滿了遺憾與深意。

“當然,為什麼這麼問?”

蘇白沒有意識到她的言語裡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他把試劑混合好以後輕輕的往架子上面的燃燒瓶中滴了幾滴,試劑被燃燒後實驗室瀰漫著的煙霧開始緩緩的消散。

“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

她看著他的背影疑惑不解,蘇白背對著她輕輕的皺了一下眉旋即便恢復了自然:

“我們是朋友,關心你不是應該的嗎?何況,在這場實驗中,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你受傷。”

“我明白,”月桐忽然走上前兩步,“可是我好喜歡你,蘇白。”

喜歡你就這樣忽然間的出現,然後奇蹟般的讓所有煙霧都漸漸消散。

她不知道那些煙霧是怎麼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