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丁零……丁零……"

她也趕緊拿出手機和菲菲低頭打著遊戲,那個人剛好回過頭朝著亭子裡看了一眼。

能夠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可以拿出手機裝作打遊戲藉以掩飾,甚至連她都還沒想到:菲菲的機敏應變能力絕對在她之上。

雖然她時不時的就會發發呆,但是對於自己的判斷這一點,她向來是很有信心的。

因為他戴著墨鏡,所以她和菲菲完全感受不到那是怎樣的目光?只那麼隔著墨鏡把她二人打量了一眼,他就繼續低著頭往山下走去。

明明都下著雨,卻也還是絲毫不在意;腳步匆忙的往山下趕,似乎把雨和周圍的一切當做不存在。

他太奇怪了,不可以就這樣放過他。尹墨想著就要站起身,菲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重新坐下:

"別衝動。"

她朝著她搖了搖頭,眼神裡有她從未見過的深意。

尹墨如夢初醒:能夠判斷出那個人很危險,菲菲定然也不是尋常之人。怎麼與她相處了這麼久,她卻從來只把她當成是普通人來看待呢?

可是除去這一次,菲菲平日裡的表現都沒有任何異常啊!是她想太多了嗎?

她乖乖的安靜坐下了,菲菲繼續和她自然而然的打著遊戲。

片刻之後,她安靜的坐在亭子中的長凳上,微微斜倚著長凳的欄杆,一隻手扶著欄杆俯瞰著山下:

蘇白與霍教授做的實驗在某些程度上屬於國家級機密,敵方想在實驗室內安插棋子的可能性為零。

雷楨警官中毒那天他是做完實驗之後直接去了市第二人民醫院為她解毒嗎?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的。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出現的那人總是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她隱隱的感到不安。

"小墨,別太擔心了!你看,我拍了一些他的照片。"

菲菲把手機拿在了她的眼前,她低下頭看了看。

……拍照?菲菲還有這樣的習慣嗎?還是覺得那個人實在太過於怪異所以才拍的?

兩人正交談間,亭子中忽然走進了兩道身影。

蘇白的室友凌麟與宮尚爵?

凌麟一邊朝著亭子外邊抖落著傘上的水珠一邊口中不停的說著:“哎哎哎!這雨好大啊!”

“早讓你別來。現在……”

宮尚爵的一番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坐在長凳上的尹墨和站在她面前笑眯眯的看著她的白菲菲。

她奇怪的偏頭朝著二人所在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正在抖落著傘上水珠的凌麟和他對面站著的宮尚爵。

宮尚爵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卻給了人一種器宇軒昂的感覺。

尹墨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句詩詞:“氣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蘇晉長齋繡佛前。”

不知道他們二人,有沒有遇見剛才那個奇怪的人。

凌麟是背對著二人往外抖落著雨水的,所以他沒有看到尹墨和菲菲倆人。

他只顧著抖落傘上的水珠,見宮尚爵突然沉默了,便也朝著宮尚爵看的方向看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完全愣住了:

白菲菲今天穿了一件皮粉色的立領外衣,內搭一件深粉色圓領t恤,一條雪白色的半身長裙裁切的很整齊,腳上一雙白色運動鞋,搭配著白色的堆堆襪,整個人清爽中透著幾分優雅。

她摩卡棕的蛋蛋卷發披在了肩上,搭配著同樣的蛋卷劉海,發上戴著一個深粉色的髮箍;沒有戴眼鏡,一對黑色的磨砂貓咪頭形狀耳釘,小臉被襯得雪白。

恍如之間,好似仙子下凡。可她的眼神卻又是那麼的深沉,似乎從來也不覺得自己美;或者從來沒有把美貌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