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在那十年之前,尹霆韻先生一直把他的女兒保護得很好。除了……後來的不幸身染重疾。

他的女兒過世後尹霆韻先生也沒有對外公佈他女兒的名字,想來也是出於對她的保護,想讓她安安靜靜的沉睡,不受世間的侵擾。”

他平靜的道來。

不受世間的侵擾……看來尹霆韻先生一直都很想保護好她。

可若是尹霆韻先生的女兒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那現在的她是誰?

其中可還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或是秘密嗎?

既然尹霆韻先生只有一個女兒,那麼,她就是零壟世家的繼承人?

“轟隆隆!”滾滾雷聲從遠處翻湧而來,天地間只一瞬就風動雲變。

要變天了……紀潛承抬頭看了看天空,又黑又暗,好像那巨大的無形深淵在籠罩著人世間。

……

他回到了房間,她果然還乖乖的坐在那裡等著他,也沒有亂動。

“不好意思,剛剛單位有些事。”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朝著她走近。

“沒關係。”她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

“你困了嗎?困了的話就先去睡覺吧?”他走到她的身旁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上,聲音中滿滿的全是關切。

“我不困,我還有一些疑問想要獲得解釋。”

她看著他很是認真,他也聲音輕輕的淡淡的開口:

“你說。”

“上個星期六的凌晨米蝶穿的所有衣物從材質到式樣、甚至大小全都和李欣姐的相同嗎?”

“是的。”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或許一早就在籌備這個計劃了。”

“那李欣姐是什麼時候去到那個組織當臥底的呢?”

“半年前。”不可否認他會懷疑她在套他的話,但此刻他更願意相信她是出於對李欣的關心以及對案子的關心。

“半年……”她輕輕的囁嚅著。

“怎麼了?”他關切的看著她。

“沒什麼,隨便問問。您知道李欣姐在這半年內跟隨那個組織都週轉過哪些地方嗎?”

“目前尚不明確。”

“那您這裡有沒有本土喪葬文化的相關書籍?”她忽然轉頭看著他。

“沒有,不過,我有一個在圖書館工作的朋友。”

……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終於伏在桌子面前低頭翻看著那厚厚的一摞書籍、一頁一頁的仔細尋找。

“對了紀警官,以您的才華,大可不會不從那些符號裡面感受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尹墨一邊翻看書籍一邊問著他。

“就是觸控到的痕跡有些地方的感覺比較明顯,有些地方又比較輕淺。”

他仔細的回憶著。

“然後呢?您記得那些有所區別的地方都是在哪裡嗎?”她認真的看著他。

“尹墨,你這是在為難我。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有些記不太清楚。”

“您胡說!您怎麼可能記得不太清楚?

之前鍾訴與警官還告訴我您可是隻看了75號巷道周邊的建築物一次和城中村的建築物一次就能精確的畫出關於它們兩個地方建築物的圖紙的!

甚至還標註出了一些建築物的門牌號;這也就算了!

您連某位大爺家的家門口懸掛著一隻什麼樣材質、什麼樣子的鳥籠裡有一隻什麼樣子的鳥、那隻鳥的身上分別有多少種顏色;甚至連顏色分別是哪幾種都標註出來了!

還有在某個巷道口的牆角長了一叢什麼樣兒的小野花;哪一堵牆的上面被人噴了一串什麼樣的數字……也都標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