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識在逐漸模糊,但她卻又在模糊中清晰的回憶到:

父親明明昨天才剛剛回來,她與父親明明昨天才剛剛相見;

除了她出生的那一天父親或許有抱過她,這八年來她和父親明明昨天才剛剛那麼清晰的認識過彼此。

她想:這八年來她或許有見到過他的,偶爾的在大街上、在商場、在地下停車場……

只是,她並不知道他就是她的父親罷了。

原來,他一直都在幹那麼危險的事。他甚至隱瞞到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知道他是誰。

可是,她皺著眉看向眼前的毒販馬仔,他面目狠毒猙獰的樣子好讓她感到噁心,她卻恨不得把他的臉刻在自己的心底深處。

某根意識的神經愈來愈清晰:

他們是怎麼知道她的?他們究竟是怎麼知道她就是尹霆韻的女兒的?!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一切?為什麼要殺死這麼多無辜的人?!為什麼要犯下這滔天的罪惡!?

是誰出賣了他們?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毒販馬仔,充滿了恨意,毒販馬仔竟生生被她的眼神盯得往後退了一步:

好可怕,這個眼神……

雪狼……她記住他了!永遠的記住他了。

雖然他帶著面罩,她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她也清晰的記住了他的眼睛。

可惜人世間沒有的真正的神靈,不能救世人於水深火熱;她也沒有超能力,不能讓無辜受害的他們都醒來。

她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救不了他們?好恨她為什麼不能反抗?好恨這世間所有罪惡的一切……

她倒在地上無力而又認命似的看著那把沉重的大錘被那個人高高的舉起,然後……

“啊!!!”

大錘在她的右腿大腿上狠狠地砸下,她終於用盡所有的力氣從心底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

啊!!!

好痛……

她倒在地上毫無生氣可言,面色慘白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

此時此刻無論是她的臉色、眼神,還是她的心,都好想就這樣趕緊死去。

死去就不會感知到痛苦了,任何的痛苦:無論是心上的,還是肉體的。

她的聲音從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間裡傳出,他們都聽見了她痛苦的咆哮聲。

“砰!!!”

厚重的鐵門遭受巨大的撞擊發出沉重且刺耳的聲響,模糊中她聽到了無數的警笛聲此起彼伏。

“砰!”

樓上的人做賊似的輕輕開啟窗,剛一探頭就被守在高地的狙擊手擊斃。

慌亂中他們隨機的朝著窗外扔了幾個手雷,還沒扔出去就被子彈在空中爆破,然後烈焰將其狠狠的灼傷。

許許多多的武警撐開防爆盾牌隔離出了一個安全的結界,武警特警重重守護,將他們之中那個最為重要的人守護在了他們的身後。

他的身影沉著、冷靜、肅穆,緊繃著的嘴角看上去好像黑夜裡的一座雕像。

於千軍萬馬中坐陣指揮,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贏家。

“譁!”“嘩啦!”“嘩啦!”“譁!”……

牆壁上的所有玻璃都在一瞬間被裝有消音器的狙擊槍擊碎,這是一種訊號:

守候在房子周圍密林中隱藏著的爆破手立刻對二樓的房間實施精準爆破。

“劃!”

優美的拋物線劃破黑暗的夜空,伴隨著爆炸聲從樓上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啊!”

“轟!”

“啊!”

好不悽慘和絕美,她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帶著雪寒的微笑:他們終於來了!(此處該有bg、鮮花和掌聲……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