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衝去。

還好她學過游泳,一個猛子下去游到鬼切身邊,未希一手穿過腋下抓住他的衣領,另一隻則是鬆開他的腰帶將那三把戳人的刀丟掉,保命要緊,這重的要死的刀只會拖累他們。

即便這樣在這湍急打轉的水流裡穩住也是十分困難的,尤其是水裡的斷枝泥沙不斷給她身體制造細碎的傷口,小姑娘忍痛好不容易把頭探出水面便立馬喚出式神,“河童,鯉魚精,椒圖”

呸,這一嘴的泥!

“?泡泡之盾?”鯉魚精在空中畫了個圓圈將她與鬼切裹了起來,多虧了她的盾兩人終於不用在水裡漂泊了,藉著椒圖用妖力凝結的水流將三人連在一起以防被水沖走,最後再由水性最好的河童引路,顛沛了一陣後總算是到了一處洞穴。

“謝謝你們,幫大忙了。”

未希將鬼切放下並對三隻式神感激的揮了揮手,洞口外的水跟不要錢似的流個不停,要不是她提前讓鯉魚精把洞口封好,恐怕這裡早已被水淹沒。

她起身檢視了一下所處的洞穴,確定沒有其他妖怪口又憋屈的坐回地上,溼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然而這遊戲不存在什麼一鍵換裝,所以她只能請鳳凰火出山並借了一團不滅火焰取暖,不過她老人家要是看到自己的凰火被用來烘襪子,估計再也不會借她了吧。

此一時彼一時嘛,未希搓了搓烘暖的手,待衣服稍微幹了些後才想起呼喚惠比壽為鬼切插了根旗,捧著凰火走到鬼切跟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的身上佈滿傷痕,新的舊的都疊在一起快分不清了,不過前胸處被交叉著劃了兩道是最為嚴重的,而且他掉血的速度鯉魚旗奶都奶不回來,得虧他是妖怪,正常人估計早就嗝屁了。

說起來她好像曾經也遇到過一個渾身是疤的人,可再要想下去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或許這也是她丟失的一部分記憶吧,到底該怎樣才能全部想起來呢…

唉,算了。

如今鬼切能維持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都是靠惠比壽吊著,也許不包紮好傷口他就不會好起來吧,傷口處的泥沙被她用乾淨的水沖走,但因為在海水中浸泡許久,所以周圍的皮肉有些發白了,包紮之餘她也注意到了握在他手中的刀,如果她猜得沒錯,那應該是他的本體。

或許真正導致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找到了。

未希費了老大的勁把刀從他手裡拿了出來,當然這還沒完,為了穩住鬼切的本體她甚至灌輸了一大半靈力進去,最終在一層淡藍色的薄光籠罩下,刀身上的裂痕總算是消失了。

做完這一切後,累到不行的未希看到鬼切毫無防備的睡顏時還是蠻欣慰的,至少改變了鬼切玉石俱焚的壞結局。

“好好睡一會吧。”少女喃喃說道。

這裡沒有爾虞我詐,也沒有欺騙他的源賴光,曾經隔著螢幕都心疼鬼切的遭遇,如今終於到了他的身邊,無論他是不是自己的式神,她都會盡最大的力量守護好他。

未希伸手想要撩開鬼切貼在臉頰的溼發,可又怕自己的唐突驚擾到他的清夢,最終還是縮回了手,獨自回到火焰旁邊。

脫離了險境又有溫暖的火光烘烤,鬼切很久都沒有這般放鬆過了,火舌跳動的聲音以及人類的呼吸愈發清晰,鬼切很快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他一向是謹慎的妖怪,到了陌生環境會本能的拘謹,可這次他就像做了一個香甜的夢一樣,貪婪的享受了好一會才遲遲睜開雙眼。

可夢終歸是夢,總會有醒來的一天,意識迴歸的鬼切察覺到胸前傳來了清涼與束緊的感覺,低頭看去自己的手臂與胸前的傷口竟然都被包紮過,難怪起身時並未感受到疼痛…

鬼切悄無聲息的坐了起來,在他身側放著的一柄完好無損的刀。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