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動容。直到這時,才淡淡出言道:“焰靈道友你們華焰宗一定要代勞的話,也不是不可。不過據我所知,你們這一脈修士,至少有八成弟子,修行的乃是火系道決。即便這興雲佈雨之事,真讓給你們,卻不知貴宗,又準備讓何人來主持?”

那焰靈聞言也是一陣沉默,目光閃爍了片刻之後,接著卻是冷冷哼了一聲,轉而又看向對面另一人道:“月山道友,你們九靈宗雖是專攻地系功法,專掌天水國地氣梳理。不過卻不似我華焰宗一般,太過偏重一門。門內應該還有修持水系神通的大高手在,卻不知能否請來,主持這行雲布雨之事?”

對面九靈宗三人內,那為首一位黃袍老者,頓時是一聲苦笑:“要說興雲佈雨之事,我們九靈宗內倒確實是有幾個。卻未必能及得上臺上這位道友。若實在不行,換作本道,亦自問有幾分掌控**的本事。不過眼下,我只問焰靈道友一句,只論這水系神通,這天水國內,又有誰能與極渙極靈兩位道友相較?即便能夠勝之,如今你我,又可否抽得出身來?”

焰靈眉頭微皺,接著是長聲一嘆。

那月山真人,面上的神情卻也是愈發的苦澀道:“也是前些日子,先皇對擴張之事太過焦切,引出此番災劫、如今這三大鄰國,都是對我天水虎視眈眈。十大太乙真仙,都是枕戈以待。你我如今,都要日夜防備,哪裡還能抽的出身來?依我之見,便讓這位小道友試試何妨?反正這一年乾旱無雨,還動搖不了我天水國根基。若是不能化解此災,到時了再做打算。或者那時水雲宗,會另有辦法也說不定——”

焰靈是滿臉的無奈,那邊極靈極渙,面色卻亦是難看無比。後者終忍不住一聲輕哼道:“爾等到底把我等看成何等樣人,豈會隨意敷衍?我這師侄,雖是隻有玉仙之境。不過若論到法力神通,卻也能與我二人比肩而立、一身融雨化雲真氣,直追我那師尊。操縱水汽的本領,還要勝過我等數倍。這布雨之事,即便不能勝。也足以保得天水國內,四時風調雨順倒是你們兩位,卻不知到時能否護得這祭壇萬全,我這師侄安泰?”

焰靈明顯不信,仍舊只需水雲宗,此舉只是為拖延時間。一聲輕哂後,也不再開口,算是預設了此事。

那邊的月山,也是微微搖頭,不過嘴上還是應道:“只需這位小道友,真有兩位所言的那般本事。我等自當全力以赴,為他護法,不給那羅靈宗,半點可趁之機”

這幾人在說話,嶽羽卻是仿如未聞,只是全神灌注,以魂識查探著這祭壇結構,以及那靈陣結構。

再還有,便是那操縱這數千萬裡方圓水汽,還有這天水國內,所有大小水系的法門。

不過漸漸的,嶽羽卻是微微凝眉。

要操縱這祭壇的話,倒是簡單,他也大約摸清楚了行雲布雨之法。

不過這大規模控制氣象變幻,卻也是極其兇險之事。倒非是指修為法力什麼,也非是指性命,而是因果。

——即便只是幾千裡方圓的乾旱,便可能令數千上萬人殞命。而隨意一道河流的枯漲,也同樣可影響到幾千萬人的生計。

這無盡的因果牽纏,還有那龐大業力。便連他這個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由是凜然生畏。

也是想不通,怎得可能會有道家修士,願意接下這調理四時**之任?

莫非其中,還有別的什麼玄機?

正是不知到底該如何著手時,嶽羽卻只見那上方處。其中一輛金色戰車,驀地降下到他面前。其上一位袞服青年,手持著一張書,聲音沉凝道:“吾乃天水國二王子楊藝,奉父王之命,特賜此詔請真人今日起登壇運法,代掌我天水國二百年四時**——”

此人話音落時,那詔書便已是自動展開,憑空飛騰而起,落到他面前。書中的文字,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