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便連餐玄也是一怔。不過當見得諦聽的氣息,微微一窒之後。也是第一時間,便明白了過來,目中透出幾分冷然之色。

那諦聽驀然良久,接著卻是一聲苦笑道:“小道友又何用如此苦苦相逼,窮追根底?也罷!既是如此,那這話便乾脆說開來的好!我諦聽不答,固然是恐壞了幾位道祖的謀劃,卻也是心存忌憚,擔憂自家性命難保,故此絕不敢將此事相告!”

“性命難保?”

天全道人的眉頭一挑,眼中露出愕然之色:“前輩莫非在說笑,這洪荒諸界之中,莫非還有我三教合力,都護不住的人?除了幾位道祖聖人,又有誰敢動你諦聽分毫?”

不料那諦聽聞言,竟乾脆無比的點了點頭道:“確實是護不住,我此刻若是貿然將此事相告,只怕隕落之日不遠。除非是太上道尊,親自出言相保。否則即便是你們諸位的師長,亦是未必奈何得了他——”

在場諸人,卻是愈發只覺荒唐。那陽乙更是一聲嗤笑:“六位大羅金仙,都攔不住的人。莫非是媧皇不成?”

他言語中,雖是帶著幾分玩笑之意。不過下一刻,眾人的神情,便又是一凝。

這個猜測雖是荒唐,卻也未嘗沒有可能。能令諦聽如此顧忌,那媧皇確實是其中之一。

諦聽這時卻如撥浪鼓般猛然搖頭:“爾等不用瞎猜!此人或者修為不強,法力不高。可若是有心,卻能令我算不到,聽不見。對吾而言,此人之可怖,僅在幾位道祖聖人之下。我雖承諾過太上道尊,每萬年當此處萬雷殿開時,要答十二個提問。卻也有前言在先,危及吾性命之事,可以不答。”

天全道人目光閃爍,終是啞然無語。諦聽雖也是大羅金仙之境,卻是地地道道的一個****。若論到戰力,在場諸人中,除了白裳之外,只怕隨便挑一個,都能戰而勝之。

對於靠著兼聽萬界,窺演天機,在這洪荒存身立命的諦聽而言,這算不到,聽不見之人,確實要比那法力強橫的大羅金仙一級的存在,要更具威脅。

諦聽的言語內,雖是已有幾分不要顏面,可這話卻是說得實在。

嶽羽卻微微一哂,似笑非笑的繼續望著。今日也虧得是他機緣巧合,到得此間。

否則這諦聽卻也未必會避而不答,推託那餐玄之問。

第三個是智然法師,微一稽首道:“晚輩來此,也問這殺劫起源。既然前輩有苦衷,那便再換一個。此次殺劫,我等當如何存身保命?”

這次諦聽卻是答得乾脆,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開口道:“其實也是簡單,只需避開那殺劫起源便好。最好是閉關靜修個千年萬載,不沾因果,則殺劫自散!”

那智然是眼角一陣抽搐,諦聽此言,等若是未答。早知如此,還不如不問。

其餘諸人,亦是如此,神情盡皆是難看之極。

第四個是萬靈子,已是沒了之前的禮數,唇角冷然斜挑,直接開口問道:“弟子想知我洪荒三教,萬載之內的氣運興衰,不知前輩可否相告?”

諦聽沉吟了片刻,最後又是一聲苦笑:“這氣運興衰,我亦不知。只能看日後幾位道祖的手段謀劃。這聖人之身,我諦聽縱有通天手段,也不敢推演算計。這位小道友之問,卻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似乎也看出殿內諸人,早已是心生不滿。諦聽說完後稍稍權衡,又加了一句道:“不過大體而言,卻當是神道大興之局。封神歸位,調和天地萬氣,乃是大勢所趨。爾等可儘早謀劃——”

“神道大興麼?”

萬全子聞言是微微凝眉,目中透出一絲憂色。其餘幾人的面上,同樣也是好不到哪去。

在嶽羽演天珠內靜聽的戰雪,卻是一陣怔然。諦聽所言,與嶽羽之前的推測,幾乎相同。

第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