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尋常散仙見你,也會避而遠之。就沒想過與我動手?”

那水雲散人卻搖了搖頭道:“什麼十大散修?我等散修之中,也只有那前三位,才真正可稱是一方之雄,我等只是湊數而已。嶽道友與沫天妖帝兩戰,皆是平分秋色,早已是天下公認的頂尖大修,哪裡是道所能抗衡?其實我若早知此事小本不用鬧到動手的地步。那秘圖本就是流雲老祖之物,何用相爭?只可惜來晚一步,令曉月居士與痴念真人平白身死道消”

“你能知情識趣,那是最好不過!”

說話間,嶽羽再次看向了柳月如,此刻再無人阻攔,女孩是一步步踏至那東青子身前。這鶴髮道人已是滿頭大汗,卻偏生半點都無法動彈,只能把眼珠子移動,四下裡求救。可此刻視線所過之處,幾乎所有人。都是臉帶慚色的偏開頭。便連水雲散人,亦是神情尷尬,移開了目光。

柳月如步至東青子身前,卻有些惶然的轉過頭,看了身後一眼。見嶽羽眼中,全是笑意。這才狠下心,猛地一劍斬出,將這那東青子的身軀,一劍揮成了兩段。那元嬰立時遁出,只是下一刻,她手中那口劍,卻猛地現出一個獸魂,將東青子的元神,一口吞了進去。

斬殺了這鶴髮道人,柳月如卻不由是持著劍,在半空中怔怔不語。許久之後,才捧著劍掩面輕泣。

嶽羽嘆息了一聲,一跨步便到柳月如身旁,隨手一招便將她手中劍收起,送入到袖內空間。而後淡然道:“哭什麼?也不嫌難看!一個元嬰散修,殺了便殺了,何用在意?你需記住了,我師傅我素來都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既已是拜入廣陵宗門下,這世間便再沒人敢來欺”

他語氣裡沒有半點的情緒起伏,然而這淡淡話音,卻直傳百里之外。令此地千餘修士,都是面色微變,一臉的蒼白,更隱帶著幾分羞愧尷尬。

東青子在殘月海也算是交遊廣闊小有身份,卻在眾人面前,毫無反抗之力被一名甚至未曾修行過的普通女子斬殺。這一戰,足以是令殘月海修真界,顏面無存。

柳月如聞言之後,果然是收住了聲音,抹了抹眼角的殘淚,便執弟子之禮,恭恭敬敬的站於身後。

而嶽羽則是眼望水雲散人,向身後一指道:“我不管你等的糾紛,是因何而起。總之她既已入我門下,那麼這兩祖孫,我便護定了。她兩人日後若有什麼不測,若是與殘月海無關也就罷了,可若是被我查出些蛛絲馬跡,定將爾等殘月海修士,盡數誅絕!至於日後爾等間恩怨,我徒弟自會來尋你們,一一了結”

水雲散人面色一變,心忖此言到真不愧是這小魔頭”海修士,必定會謹守諾言”。

嶽羽唇角一陣冷哂,最後卻還是將那千木菩劍召了回來,又收起了兩儀離合元磁**,將遠處那兩名散仙放過。

他誘這些人出來,除了是欲替自己徒兒出氣之外,本就是意圖震懾,免得這些人為那秘圖糾纏不清,找到北荒來。這時目的以達,也不欲多造殺傷。

至於這殘月海修士,到底是否會守諾。他卻是毫不在意。真惹火了他,便再找上門,將之一路屠絕便是。

若不是此地數十億生靈,確實需要足夠的高階修士守護。今日他會否大開殺戒,也是難說的很。

手中捏了個道決,將身周那諸般法寶,一一召回。嶽羽便以十方之門,裹挾著身旁兩人,直接破開了空間離去。這次卻是再不停滯直接遠遁,在虛空亂流中穿梭出百萬裡之遙,才再次回到內層空間。

而此刻的柳慧,卻仍滿是不敢置信之色的,看著嶽羽。水雲散人的聲威,她是最清楚不過。十大散修雖有些水份,不過其中每一位,都至少可匹敵三四劫的散修,都是躋身大修士之列。可這樣的人物,卻居然是自問不是嶽羽之敵。

方才展示的諸般神通**,亦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