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位元嬰修士,齊齊破空而來。不過唯一令岳羽稍加註意的,便是其中的兩位大乘修士。是直接出現在嶽羽身前的千丈開外,顯是對自己的實力,自信之極。

而在元嬰修士之後,則是上千金丹修士。結成近百個靈陣,也尾隨其後,破空而出。分佈與這百里方圓,人手雖遠不如當初離塵宗那次埋伏。實力卻比之那

“居然還有散仙修士?有趣!看來那秘圖,倒真是非同小可一

魂念感覺到那數萬裡外,還隱隱有幾股氣息潛伏,嶽羽頓時是一聲哂笑。接著又眼望前方,只見他身前除了那兩位相貌返老還童,宛如少年一般的大乘修士之外。此刻還有一位鶴髮老者,不過修為,卻只是元嬰後期。

之所以會細細打量此人,卻全是由於身後這祖孫二人,自這老者見面之後,便是雙目怒張,呼吸急促。

而下一刻,便見這鶴髮老者踏前幾步,行了一禮道:“前輩好本事!這縮地之法,一步千里,便是散仙也難及你。想來也必定是大乘境修士無疑了!只是前輩若打算以此示威。怕是打錯了算盤”

嶽羽負手身後,這時聞言非但不見怒色,倒反是透出了一絲笑意:“這麼說來,你們是打算與我動手了?”

那鶴髮老者卻又搖了搖頭道:“我等散修,輕易不結仇敵。不過您身旁這流雲老祖,還有這女子小事關我殘月海十數萬散修,斷然不可能容他二人離開翡玉島。若是道友肯獨自離去,我等自然不會與道友”

柳月如驀地一握拳,眼瞼垂了下來,偷偷看了側旁的嶽羽一眼。知道自己此刻性命未來,都捏在自己這名義上師傅一念之間。

卻見嶽羽卻是默然不語,似笑非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鶴髮老者只看嶽羽的神情,便已知嶽羽,是絕無退讓之意。

深呼了一口氣,又微微側身,讓出身後二人道:“看前輩並非是東海修士,想來對我殘月海情形。不甚熟知。不過這二個,乃是曉月居士與痴念真人,想必道友宗聽說過?還有幾位前輩,不欲露面,不過卻對此事,都甚是關注。道友貿然插手此事,小心身死道消”

後面的言語。已是透著幾分森寒。嶽羽眼微微一眯,接著竟是轉過頭,向旁邊的柳月如問道:“月兒,這老頭可是與你有何關係?”

柳月如先是有些不解,最後見嶽羽眼中,竟是隱含笑意,才下意識的微一搖頭道:“這人道號東青子,以前我祖母以前曾救他一命。”

嶽羽聽得暗暗點頭,自己這徒弟倒不羅嗦,也足夠冷靜,三言兩語,便點清了雙方之間的關係。

而緊隨其後,他便又大袖一振,方才那口明晃晃的玄兵,竟又穿梭而出,浮在了柳月如身前,淡淡道:“既是你的仇家,我也不能越俎代庖你自己過去。此人是就此斬殺了事,還是凌遲洩恨,皆隨你之”

那東青子的瞳孔頓時一陣急縮,而柳月如背上的柳慧,也是便神情駭然,滿臉的不敢置信之色。

自己這後人修為法力全無,雖體質甚好。卻也只相當於五六級的武士。而這東青子至不濟,也是一位元嬰後期修士,彈指之間,便可滅殺千百萬人。真要柳月如出手,去將這東青子斬殺。這豈不是荒謬?

這時整個十里方圓,所有的修士,都是隻覺荒唐好笑。然而漸漸的,所有人卻都是一陣凝然。只見那東青子。竟是滿臉的冷汗。似乎是從方才到此刻,都未曾動彈過一個手指頭。

甚至那兩位大乘修士,亦是面色鐵青,目光閃爍不定。

柳月如對此一概不知,不過此刻卻莫名的,對自己這師傅生出了幾分信任。手持著那口歹”腳踏虛空,向前行去。她一直小心翼翼走了數步,才膽大了起來,不復遲疑之色。不過這一刻,那兩位大乘修士中的一位,終於發出了一聲冷喝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