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頃玄之間,那距離此處三千丈高空中的十御伏魔劍陣,已然是開始催動起來。數萬餘道劍影從中飛騰而出,如劍雨般,向下飢山的山頂直落而下。其中雖多是虛影。卻都比那日地底洞府一戰之時真實許多。其中的每一口,如今都有著至少準四品玄兵的威力!而那些浮山宗所駐使的真實飛劍”更是有一小半,衝升至了三品左右。特別是其中有十口仿製造的飛劍”在劍陣加持之下,威勢竟是直逼二品!

“這似是浮山宗仿製的劍器?怕是本身,亦高達準三品玄兵的水準。”

陶正眉頭微挑,然後第一時間,便開始估算著這劍陣威力:

“好一座十御伏魔劍陣!古書裡的那些描且,二是有此保守仿製玄兵便有如此威勢,真不知當啤口楚宗。湊齊七口十御伏魔劍之時,該當是何等赫赫之威?”

“師叔祖!自此之後,我再無法分心旁鶩!還請師叔祖為我護法!”

聞得此言,陶正的心神頓時微凜。回過神後便丟擲了飛劍,將魂識遠遠拋開。

這時的嶽羽,雙手再次結出一個個,玄奧手印,當演至極處,才發出了一聲輕喝:“左上!七修之玄龜,封!”

劍陣推動,然後頃刻之間,一層密密實實的靈力,竟是在下玩山的上方處,結成了一層殼甲。那萬千劍影擊打其上,多數都是在交擊的瞬間潰滅,一小部分卻能將之完全貫穿,向下方直擊而來。然後循著無比玄妙的軌跡,勢如破竹地衝擊而下。下飢山的護山大陣,竟是不能阻其分毫。

“以劍破法?”

嶽羽眉頭,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想起了此前幾次,自己以玄兵。破去同階修士所運道法時的情形。

一此刻的狀況,與他那幾次壓制對手的辦法幾乎完全一樣,只是處境卻是翻倒過來。那數百道凌厲劍光。正到處飛騰玄轉,有時候是破壞護山大陣的靈力樞紐,有時則是直接對天地法則干涉阻擾。

“駕馭一座十御伏魔劍陣,還能分出部分心神,以這方法破我大陣?莫非那個女人,其實是與昌師叔祖同一級別的陣道大家?可若真是如此,當日這女子的雙修伴侶。也不會被我所殺!那日她明明遜色於我一籌才對,莫非是使用了什麼秘法丹藥”

腦海裡掠過一個殺字,嶽羽只覺胸內的那頭猛獸,再次翻騰而起。一股兇戾之極,而又無法宣洩的意念。衝入到他的腦海之內。

一從來還沒有人能當著他的面。將他的親人殺死過!哪怕只是自殺!

一嶽淵鴻為浮山宗效力數百年。結果只因他嶽羽之故,就被宗門逼死於此,又是何其冤屈?而他嶽羽。亦是難辭其咎!

一這浮山宗兩千弟子,亦是該死!

嶽羽猛搖了搖頭,揮去了腦內這些雜念和殺意。弈陣之時,最忌衝動,一絲一毫的過錯,都可導致不可測之後果。

他若欲贏得此戰,那麼至少也要維持起碼的冷靜。

似是發現了嶽羽如今的情形不對。一股股的域外天魔蜂擁而來,只是他丹田內的那乾離真焰和月火真炎,都自發的齊齊升騰而起,護住了他的神魂。

嶽羽卻是管不得這麼多,他目內只有上方的十御伏魔劍陣。雙手不停歇地演化水火諸天陰陽輪印,然後又時不時的,將已佈置在山腹之內的九策玄昊籤轉換位置,以策動整座大陣。而效果亦是立竿見影,那數百劍光,雖依舊在上空盤飛旋斬如故,卻總有一股股凝滯之力阻擾牽引,令其不得寸進。一時之間,竟反被推開百丈開外!

陶正專心看護住嶽羽身周左右。只是這上空處的變化,他的魂識亦有所覺。當這下飢山的峰頂,似乎垂新轉危為安。亦是心中大定,只是稍頃之後,便又看了嶽羽一眼。面上既有欽佩,又有些憂慮”裡暗忖道:“這陣道對弈,除了陣符之道的造詣之外,最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