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另有一人,大約三旬左右,眉心中赫然鑲嵌著一顆白玉。此刻也是冷聲笑道:“五災七劫!若非是此人得了些人道氣數,天道難誅。說不定,此刻便已隕落!卻不知某人,會不會後悔往日所為?”

而此人身旁,則是那七角妖聖雷晃,卻是直視著焦魔,眼帶著譏嘲之sè,言語中更是毫不諱言:“焦兄自詡能夠審時度勢,然則眼下如何?五災七劫,我看他還有何餘力,去擊破那大道天鎖。一個人族小輩,便令你忌憚至此。居然死命維護,這淵明麾下帝庭。虧了你”也是我妖族一方大聖!此次事了之後,還請焦兄,定要給我等一個交代。”,這洞室之內,除去那坐北朝南處,一位略微發福的微胖老人。都是眼透笑意,微含譏諷之sè。

集魔卻仍舊是老神在在,品著手中的仙釀,淡笑不言。

七角妖聖雷晃見狀,目內怒意,是愈發熾烈。正yù再次開口,這洞內一角,卻驀地傳出了一聲驚咦。

“奇怪!為何這五行之力,竟然散了!五災七劫,應該才只到金災才對一”

眾人的眉頭,不由一挑。看向了那水鏡之中,然後神sè間”莫不都是怪異無比。

何止是那五行之力,竟連上空處的劫雲”也是漸漸散去。那遊走在雲層之內的無量普化雷,也是由強轉弱。

【1090 金仙魂印!】

1090金仙魂印!

洞府之內中,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怔然,面面相覷。便連焦魔,亦是眉頭微皺,有些意外。

“怎麼好端端的,這劫雷居然會消退?”

“——莫非是因他那北方大帝之位,可免雷劫?或因那人道氣數庇佑——”

“不可能即便有天地名位,也不得做超出份外之事。此人提前一階,證就金仙魂印。必受天災懲戒”

“又或者,是此人已經隕落?”

那議論之聲,還未斷絕。萬壽山巔的劫雲,便已是消逝大半。

而眾人眼裡,都是同顯疑惑之色。

——這淵明,是否已經成功渡劫?到底是生是死?又到底有無證就金仙魂印,斬破大道天鎖?

恨不得,將那山巔處的重重迷霧,全數穿透。卻又自知奈何不得,那鎮元子的神通法力。

五宗觀洞天,那是連幾位道祖,也無法洞徹的所在。更不用說,在場的只是幾個大羅金仙。

焦魔只凝思了片刻,便已是大笑出聲。站起身,朝著眾人抱了抱拳道:“如今那淵明是何情形,我等也是不知。一切且等那位安天玄聖大帝,迴歸帝庭之後再談。獨孤兄與倪兄,與他皆有約戰。此人虛實,戰後自可知曉。焦魔便先告辭一步,靜候佳音”

話罷之後,整個人便赫然變化成一條黑色巨蛟,從這水底洞府之中游出。

那獨孤遮天與倪雲,皆是一臉的鐵青。便連七角妖聖雷晃,也是啞然無語。

而緊隨焦魔之後,卻竟是方才那位眉心鑲嵌著一塊白玉,也出言嘲諷過的三旬中年,這時卻是有些尷尬笑道:“諸位,勾良有事在身,也先行一步,不奉陪了至於圍殺那淵明之事,此人畢竟有些人道氣數在身,也不急於一時。等等看也好,小弟必定鼎立相助——”

那雷晃的神情更是難看,手中的酒杯,已是握成了粉碎。勾良卻只做不知,隨在焦魔之後,亦化光而去。

這時洞府右側,更一聲輕笑傳出:“似這般度劫異景,自鴻鈞合道之後,便從不曾見過我不知那淵明,是否成功渡劫,不過想來卻還是有些本事的。其實焦兄說的不錯,那南瞻部洲之南,終究是邊角之地。無關痛癢,只需棄之便可。這北方帝庭,自可交給北俱蘆洲的那些妖聖頭疼。我等要防備的,反倒是北海敖順再過數載,那北海龍族,便可再多一位大羅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