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之意,也無選擇餘地。

“所以朕方才也說了,此次無盡焰海之行,實是感激不盡!”

冥河的面容又是一陣扭曲,片刻之後,才恢復平靜,神情萬分複雜的,看了嶽羽手中的那塊造化yù牒一眼:“只舉手投足,便將這殺局破解。不但使這洪荒luàn起,也成功從luàn局chōu身,更保留一線證道之機。日後自可在北方袖手,笑看此世風雲變幻。嘿!這世間除師尊鴻鈞之外,能令我冥河欽佩之人,如今還要再添上你嶽羽!”

嶽羽聞言,不由又是一笑。這一刻,他方才消耗的法力,已是再次恢復至巔峰。那弒神槍所造成的神魂傷勢,也漸漸平復。

而目內的殺機,也轉為濃郁無比。

“方才這些話,便是你冥河遺言?”

“遺言?也可算是!”

那冥河的神情黯淡,竟也仿似無了掙扎之意,搖著頭道:“只有一事不解!想問個明白。那個人,你是早知其身份?又如何知曉,此人乃是師尊所佈之真正殺著?”

嶽羽眉頭一挑,卻是稍稍斟酌一番,才沉yín道:“若是再過萬載,此人便是將臣!世間之屍祖。現如今,卻是羅睺遺軀。不對,應該說那人,現在已然是羅睺才對。至於朕如何知曉,只能說對不住了——”

那黑衣人之時,乃是依仗落寶金錢才能知曉。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告知他人。

“將臣?後知萬載,陛下的陣符造詣,推演天機之能,當真是神鬼莫測!”

那冥河的目光中,jīng芒爆閃,卻又轉為黯然:“那人竟真是羅睺?我之前雖有猜測,卻也無法確定。陛下這一手,當真毒辣。有這奪取了部分造化yù牒的羅睺在前,我那師尊與六位聖人,哪裡還有心思,去顧及你!足可為你,爭取近萬年時光。這便是陛下的證道之途?嘿嘿!我那師尊苦心謀劃十餘萬載,到如今,卻是處處受制,危如累卵。只怕與天道分離之期已然不遠。可惜了,我冥河這一生,只怕是見不到你二人,勝負誰屬——”

話說到最後,卻是漸漸滿含不甘之意。目中血焰,也是漸漸熾烈,戰意復起。

嶽羽一聲冷哂,那河圖洛書伸展出的符陣靈光,立時是將冥河,層層疊疊的困鎖。

戰雪身後的雷翅,也是瘋狂伸展。無數紫雷,困鎖千萬裡方圓之地!

身形更懸空浮起,血雨劍、蚩王戟、刑天斧、三口先天至至一級的兵刃,再次如狂風暴雨一般。帶起無數的紫雷煞力,向那冥河,瘋狂斬下!

那冥河一身爆吼,驀地將腳下那十二葉黑蓮,騰空祭起。身軀卻化作一道血sè長槍,勉力掙脫那符陣束縛,向虛空刺出。

應龍旱魃面面相覷了一眼,只稍稍猶豫,便各自催展法力。卻還未來得及出手,便見嶽羽身後,驀地是一冰一火,兩塊神晶浮現。

大先天玄冰離火真決凝聚的冰火shè線,驀地從嶽羽指尖噴薄而出,直透那血雲之內!

只一擊,便令那血槍的小半槍身徹底碎為冰塵!

緊隨其後,卻是一面水藍令旗取出。藍光一卷,cào縱著億萬裡內水靈之力。使那冥河身軀,再次碎散,化為一團翻滾血雲。

“冰火相融,無上神通!先天至聖,玄元控水!”

應龍旱魃的瞳孔,立時是微微一縮,眼內全是駭然之sè。而那驚異之感,才剛在二人胸內騰起。便只見嶽羽,又是一劍斬出。

——當那五sè劍影亮起之時,整個天地,都立時為之失sè!非是那劍光,遮掩了此地所有光華。

而是感覺整個天地,都驟然變得是陌生之至。那本是熟悉之至的大道法則,竟都被全數更易扭曲。

本是陽極之地的此處,一霎那間,竟無半分火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