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原來便連自己的師傅,也是沒有絲毫應對的把握麼?

無數的念頭,在他的閃而過。鴻皓輕輕拂袖,示意身後的幾名下屬上前。略作交代之後,就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遠處的愧儡。只見在那十幾丈高的愧儡頭部處的弩箭發射口,已是站著一個廈弱人影,那清秀的面孔。是沒有半絲表情的低頭望著殼獸上的幾人。唯獨只有那眼眸裡,透出了清晰無比的情緒,冰寒如刀,就仿似俯視著的,只是草木蚊蟻!

而即便是此刻的嶽羽,也是心裡詫異之極。他以為自己這一刻會瘋狂的宣洩自己的憤恨殺念,會感到快意無比,然而當他在半空中,利用傀儡發動纏絲咒這時,心境卻又是冷靜的可怕!

同樣處於錯愕狀態的,還有站在嶽羽身後的嶽冰倩。她原本就在奇怪,她醒來看見的那個狹窄空間,到底是什麼所在。而等她弄清楚的時候,卻是跟隨著嶽羽,到這弩箭翻欄處之時。

然後嶽羽已是操縱著愧儡,從高達數千米的山巔,一躍而下!

不過接下來。令她驚異的事情卻是接蹬而來。能夠毫無震動之感的平安落地,已是令人極其錯愕。而眼前的這支明顯是屬於鴻家的大網…。則更讓她驚愕難言。自己的兄長,這到底是想要做絆口廠池難道不知。這商隊之中,有著承雲門的先天強者坐鎮?

還有對面玄衫男子的那聲嶽羽大人。竟似已被她兄長當成平輩看待。言語間卻更夾雜著幾許忌憚。可嶽羽也是毫不客氣,三千餘條人命。在他眼裡,就仿如數字一般將渺小蒼白。

冉力這時卻是抓了抓頭髮,心裡又是興奮,又是感覺不可思議。心裡的滋味,是說不出的複雜。

傀儡第四個起落時,已是靠近了那十色蜥。不過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那柄黑色巨劍並沒有趁著十色蜥被束縛之際,刺入它的體內,折下它的頭顱。而是絲毫不卓有停留之意的擦身而過。

原本已經緊張到,心臟快要從胸膛裡跳出來的塗成軒,見狀頓時輕鬆了一口氣。旁邊的鮮于平心裡卻是再次一沉,暫時壓下了趁機逃遁的打算。從方才開始,就有著兩道自傀偶方向投過來的神念,將他牢牢鎖定。強弱不同,卻又同根同源。而金色愧儡的速度,顯然也並未達至極限,那把黑色重劍,雖只是被愧儡倒提於身後。然而鮮于平總有種感覺,無論他從哪個方向奔逃。這把重劍總能把他身軀斬成肉泥!哪怕是他選擇在這金色愧儡還在半空之時遁走,也不會再有其他的結局!

一從這機關愧儡瞞過他的靈覺,出人意料的由高空躍下之時,他已是身陷羅網,不可自拔!

而塗成軒雖是心情稍松,可面色上卻依舊無法恢復血色。十色蜥的處境。並未曾因機關愧儡對它的忽視而有所改善。那玄色巨藤也不知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靈種,外形看似是玄血藤,然而其堅韌程度卻是遠超數十倍。以十色蜥那五階妖獸的巨力,竟也是應對的無比艱難,往往費盡全力撕斷了幾根。卻又有更多的紅色藤蔓從地底冒出,將它纏的更緊。整個長達十餘長的身軀,幾乎快被紅色給淹沒!無論它怎麼嘶嚎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被藤蔓越捆越緊的殘酷事實。

這一幕在眾人的眼裡,卻又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觀。這商隊殼獸所分佈的數百米狹長區域裡,全是蔓延開來的如海藤蔓。那沛然木靈在傀儡身周的空間,匯聚成一層濃郁之極的青綠色,然後又迅速無比的在人為操縱下,向四處發散開來,就彷彿是無窮無盡一般。

“一同時催運三道秘法,這愧儡的五行靈石的品階定在七品之上!可即便是七品靈石,到這個時候,也該是把儲存的靈力耗盡了,為何這傀儡使用如此大範圍的秘法,卻還絲毫沒有後力不繼的跡象?話說回來。能夠擁有那個層次的五行靈石,又何用浪費在這愧儡上?還有這種藤蔓,至少也是五品以上的靈種,凡人之間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