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不知為何,我此時腦海裡出現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猜想,隨後便追向身體迅速下墜的麥斯,沒有再花時間去細想這是怎麼回事。

臨近地面,我終於將麥斯接住,可此時他胸口的血洞和腰間的小孔昭示著他已經命懸一線。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取出三瓶藥劑,一併灌入到麥斯嘴裡:“拜託了,一定要活過來啊。”

這時,其餘人也走了過來,冷嶽峰不解地問道:“瓊,你這是?”

“現在沒時間解釋,殘,快,快救麥斯。”我焦急地說道。

“明白。”殘也看到了剛剛空中發生的奇怪一幕,意識到了我的所作所為或許有什麼深意,也沒有多問便過來幫忙。

兩瓶藥水下肚,殘剛準備往麥斯體內灌輸生命力。

我趕忙攔住他道:“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麼?”

殘看了一眼大家,可沒人願意為了這個險些團滅他們的人主動捐獻生命力。

“給他使用藥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別指望著我救活他。”小琳子看都不看麥斯一眼。

“是啊瓊,大家都不會願意的,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就這樣救吧,救不活就算了。”熊剛也說道。

“用我的。”我淡淡地說道,“快,他撐不了多久。”

沒有再顧慮,殘開始抽取我的生命力。

“噗。”只是幾秒鐘,殘就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怎麼了?”此時我正背對著殘,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其他人也焦急地看著殘,等待著他的答覆,可殘並沒有說話,反而是緊緊地咬著牙,像是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般傳輸著生命力。

很快的,麥斯的情況像是穩定下來了,可殘的狀況卻很糟糕。

“殘,你要不要緊啊。”看著面色紅潤得不正常的殘,小琳子關心的問道。

只是看了小琳子一眼,殘就突然兩眼發直,倒在了地上。

“喂,喂,我知道你狀態不好,但你也別用這種方式回應我啊。”小琳子晃動著殘的肩膀,焦急的呼喊道。

“別說話,殘應該是撐到了。”我阻止了小琳子的荒謬行為。

“撐……撐到了?”小琳子傻眼了,“好端端地怎麼就撐到了。”

“那只是一種比喻的說法,殘的實力還不夠,體內能儲存的生死之力極其有限,當吸入生之力的速度大於體內死之力放出的速度時,生之力便會反哺自身,造成自身生命力過剩的情況。”我解釋道。

“那……那該怎麼辦?”小琳子顯然是一副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簡單,做一些消耗生命力的舉動就行了。”我邪笑道。

“瓊,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冷嶽峰嚥了咽口水,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當然……不是,只是簡單的放血就可以了,別搞得像我倆有什麼私人恩怨似的。”我擺擺手道。

眾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對戰友發動攻擊這種有背道德地事,即使是為了殘好,他們也做不來。

帶著昏迷的三人回到營地,眾人都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等著他們醒來。

事實上,殘的危險性其實是最小的,在放完血之後,面色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紅潤了,相信很快就能醒來。

……

坐在一個木樁上,我始終無法忘卻『將軍』替我擋下致命一擊的那一刻,他本該沒有理由做到這一步,而現在的我卻有些辜負了他,因為我救了殺死他的兇手,看著昏迷不醒的幾人,我心中五味雜陳。

良久,殘率先醒來,第一句話便是:“言鈞怎麼樣了?”

“還沒有醒,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一直守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