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的夜晚,小小的酒樓人滿為患,而酒樓大廳裡的人各自圍著火盆,偶爾有人會輕聲低語。

李文忠默默的在酒樓外守著,他現在兼著太孫蕭明軒貼身護衛,所以他現在不敢進去。

可是酒樓裡時不時傳來的哭聲,已經讓他有些魂不守舍了。

“何人?”李文忠看到街頭模糊不清的向這裡走來幾個人。

所有的人聽了李文忠的話,連忙精神起來,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而且街頭,街尾都被封口了,怎麼可能會有人進來。

“忠爺,這位是寒山寺的道空長老,還有徒弟悟顯,他們說能救郡王爺。”一個千戶聽了李文忠的問話,連忙小跑過來。

“什麼?”李文忠不敢相信,連忙再次問道。

“施主,貧僧雪夜而來,就是為了還舊時的一個心願。”

李文忠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著說話和尚,他身著粗布僧袍,那長袍在歲月的洗禮下已微微褪色,卻依然乾淨整潔。

面龐清瘦,帶著歲月沉澱後的寧靜,雙眉修長,似兩縷輕煙橫於雙目之上,雙眸深邃如古潭,幽邃靜謐,彷彿蘊含著世間萬物的奧秘。

面板因長期的清修與山間的風吹日曬而略顯粗糙,卻有著一種健康的光澤。頭上的戒疤宛如星辰點綴在發頂,每一個都是他修行的印記。

他步伐輕盈,每一步都彷彿與大地的脈搏相呼應,如同山中的靈鹿一般自在。

如此寒冷的雪夜,他竟然只是穿著單薄破舊的僧袍。

“走,我帶您進去。”李文忠也是見多識廣的人,這個和尚一看就不是簡單的和尚。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也非常想知道李洪熙現在的情況。

不管能不能治,他現在終於找到機會可以進去看一眼李洪熙了。

他就想看一眼,只要知道他現在如何了?一個晚上了,哭聲時不時傳來,他內心焦急如焚。

李文忠也快步進來,看著酒樓李圍在火盆旁的李家護衛,還有一些錦衣衛們,他們都沉默不吭。

然後又看著房門大開,屋裡又跪倒一片,李文忠有些納悶。

可是當他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洪熙,他的身形控制不住的癱軟在地。

“爺。”

李文忠竟然忘記了自己為何要來房間,因為現在李洪熙的臉色如同死人一般。

他這前半生幾乎都在北境度過,他見過太多死人,重傷不治身亡的人什麼樣的面容,他見了太多。

他哭著來到李洪熙床榻身旁,而李忠連忙上前攙扶。

“莫要動他,還有的救。”道空看到李文忠就要上前抱著李洪熙,連忙驚呼道。

可是當道空的聲音響起,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都是震驚的看著這個李文忠帶來的和尚。

而虛顯連忙從懷來拿出錦盒,錦盒放著六顆指頭大小的藥丸。

虛顯沒有猶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李洪熙跟前,就要把藥丸放入李洪熙嘴裡。

“放肆,那來的妖僧?”蕭明軒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大呼。

薑黃反應極快,直接抽刀出鞘,一個閃身就直接把刀放在虛顯的脖子處,只要他敢有任何動作,直接人頭落地。

電光火石之間,李勇和李遊連忙起來,護在太孫蕭明軒身邊,而李琪也護在喬昭身邊。

“施主莫慌,貧僧是寒山寺的長老,法號道空,受師父寒山子的囑咐特地來救人的。”道空連忙解釋道。

“殿下,讓他試試吧。”喬昭此時也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好,你可以一試,但是如若毀了洪熙的屍身,整個寒山寺都要給廉郡王陪葬。”蕭明軒聽了喬昭的話,沉思片刻道。

他知道的是李洪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