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帆聞言如五雷轟頂般怔在了原地,眼神裡痛苦和迷茫的神色不斷的閃現。

他身體有些顫抖的接過“鳳鳴玉”,神情落寞,似乎在強忍著心底的悲痛。

楊雲帆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乾,他嚥了一口口水,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是我對不住鳳兒,是……是我配不上她……”

然後楊雲帆忽然想到了什麼,從衣袖中拿出了唐鳳送給他的“袖裡乾坤”,他深情的撫摸了一下,然後遞給了唐鈺。

這“袖裡乾坤”是唐鳳送給楊雲帆的定情信物,如今兩人已無可能再在一起,便互相送回了信物。

唐鈺嘆了一口氣,接過“袖裡乾坤”。

待的唐鈺走後,楊雲帆回到營內,眼圈已經有些微紅,在他印象中好像已經有十多年沒有流過眼淚了,上次聽到師傅講述父親和祖父他們的事蹟時,他也只是憤怒於王詵殘害忠良,當時雖然悲憤,但並沒有留下眼淚,而這次真的是情到深處的痛覺了。

第二日一早,上官博玉見楊雲帆心情不佳,便邀他去街上散心。雖然不知道楊雲帆為何心情鬱郁,但想來也必定是有煩心之事。

成都的大街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熱鬧與喧囂,人來人往,穿梭如織。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楊雲帆跟在上官博玉後面,神情黯然的又在長街之上。

在二人經過一處街道轉角之時,突然一個道人模樣打扮的人攔在了二人面前,目不轉睛的望著楊雲帆,滿臉的驚訝之色。那道人道袍破爛,手持一根竹竿,上掛一塊白布,上書“醉半仙”三個大字。

二人一愣,細細打量起來,那道人約麼五六十多歲,模樣稱不上仙風道骨,而且還有點微胖,頭髮已斑白,渾身的酒氣衝的上官博玉捂起了鼻子。楊雲帆也被看的發毛,皺起眉頭望著這老道人。

“你這老頭,何故攔我二人去路?”上官博玉面色不悅的說道。

只見那道人看了一下上官博玉,又把目光收回來,望著楊雲帆,打量了一番,然後開口說道:“哎呀呀~年輕人,不得了,不得了啊!老夫遠遠的觀你面相,乃是出將入相之貌啊!來來來,讓老夫給你卜一卦……”

說完,也不管楊雲帆同不同意,便拉著楊雲帆的胳膊向牆邊走去,二人這才發現牆邊有一張破舊的方桌,上面有一些紙筆和一方硯臺。桌角處還有一個碩大的酒葫蘆。

“切,原來是個算命的……”上官博玉不屑的撇了撇嘴。

道人卻不理會上官博玉的冷嘲熱諷,拉著楊雲帆來到方桌前,讓楊雲帆把生辰八字寫出來。

楊雲帆略一遲疑,望了望上官博玉,然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把生辰八字寫在了紙上。

道人拿起紙,然後閉目手指掐算一番,忽的睜開眼停了下來,望著楊雲帆,開口問道:“年輕人,根據你的命相顯示,你雖得其時,卻未得其主啊!終生所求不過是一場空啊!”

楊雲帆聞言皺起眉頭,還沒說話,一旁的上官博玉冷笑著開口說道:“江湖騙子,不過是恫嚇他人,以求其財而已,是不是我們給你錢,你就能幫我們逆天改命?哈哈……”

那老道人忽然被說中心思,臉上微紅,後又迅速恢復如初,嚴肅的衝著上官博玉說道:“你這年輕人,莫要折辱老夫,老夫乃是“扶搖子”的關門弟子,區區命相,豈會看錯?”

上官博玉一聽,更加堅定了這道人是個騙子。他笑著說道:“哈哈,“關門弟子”?是關在門外的弟子吧!現在算命的,十個人中,有九個都說自己是“扶搖子”的弟子,就不能有點新花樣嗎?”

“扶搖子”就是赫赫有名的陳摶老祖,當年陳摶老祖一盤棋局在宋太祖趙匡胤手中贏得華山,被後人廣為流傳。

陳摶善相術,當年周世宗柴榮北伐契丹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