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說道。

“哦,這真是的呀,我呀,今天下午在地裡講完課,我還高興的了不得呢,我還打算呢,明天上午去五個互助組,一二三四五;下午去五個互助組,六七八九十呢。到了晚上就沒啥事了,該休息了?鬧了半天,村的工作還這麼麻煩呀?”小趙說道。

“哎,你這個想法呀,在學校就行。可現實呀,這就像我當兵那個時候首長常說的一句話了,叫作:紙上談的都是開闊地,行起軍來不是高山就是窪地。”張隊長說道。

“那咱們就得在教學時間上,和教學方法上好好的研究一下了。”小趙說道。

“研究,做個計劃,這是正常的,可還得有臨時變動,臨時調整。是吧,村長?”張隊長說道。

“就是這樣,那還有你們一天要講啥嘞,講多少嘞?這也得叫大家知道。”俺爺爺說道。

“啊,我們想好了,講啥,就是結合實際,講課的進度,一天就識兩個字。多了不講。講多了,怕聽課的人記不住。”小趙說道。

“嗯,村長,我們在今個下午,我們從地裡回來,就是這樣研究的。一天倆字,識的字要結合實際。”張隊長問道。

“村長,你說這樣不行嗎?”小李子問道。

“中,就得結合實際。頭幾年,打日本的時候,上級來的領導來給俺們念報紙,還說了嘞,說毛主席說的,一切工作都要從實際出發,要理論聯絡實際。”俺爺爺說道。

“呀,村長,你的理論水平挺高呀?毛主席的話你還記住了呢?”小趙說著就笑起來。

“記住了。毛主席的話,你得記住。你不記住毛主席說的話那還中了。哎,隊長,剛才,我想給你們說啥,我忘了。小趙一說,毛主席,我又想起來了。還說這個講課,叫農民識字。你們說,講課,識字,一天就識兩個字。我看這個法子,也不是死的。你就說毛主席,共產黨吧,這兩個詞吧,你要教課的時候,就不能只識倆字吧你就得識三個字。”

“對,對對對。村長說得對。爺爺,這樣的片語必定少啊。”小李子說道。

“少,不少。你像我們今個種地,種的是紅小豆,那天買牲口,買了馬,買了牛,還買了騾子呢。你要是教買騾子。那就是三個字。”爺爺說道。

“對,爺爺說的對,想的也周全。真的,三個四個字的片語多著呢,像拖拉機,東方紅,解放軍、、、、、、”小趙說道。大家說著就笑起來。

“真有意思。”小李子說道。

“有意思?明個就幹吧,咱們趁熱乎,今晚上,這一開大會,群眾的積極性已經起來了。”俺爺爺說道。

“起來了,就得趁熱乎,趁士氣高漲,要抓住,就容易奪取勝利。”張隊長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睡覺,睡覺去。”俺爺說道。

“睡覺去,看明天實踐吧。”張隊長說道。

第二天了,俺爺和俺爹剛吃完早飯,武軍兩口子就來了。 俺爺說,武軍,昨個,掃盲工作隊的教你們識字,學的那兩個字一個是女字,一個男字,你們學會了嗎?

“學會了。”武軍回答道。

“四叔,武軍他說,女字好寫,他說男字不好寫。”武軍媳婦說道。

“啊,那個男字不好寫就對了。‘男’嗎?男再不難點,那還叫難了?”俺爺笑著說道。

正說著呢,學強來了,媳婦也來了。俺爺說你倆來了,那咱就走吧。今個還是種那小豆。說著大家拿著傢伙事往外走。剛出門,走不遠,張隊長領著小李子小趙來了。小趙拎著小黑板。

“村長,你們這互助組種地要走啊?”張隊長問道。

“啊,我看你們沒來,我心思先領著大家先上地種一會去。那你們來了,掃盲工作還得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