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飛抬頭望著高聳如雲的樹幹,周圍的空氣越發稀薄,清香的味道也變得刺鼻而壓抑。他的手掌貼在冰冷的水晶質樹幹上,玉色的光芒已經微弱得幾近消散,甚至連他的呼吸聲都顯得沉重而紊亂。

十多個小時過去了。

攀爬到這個高度,他早已感覺不到腳下的存在,只有一股麻木的疲憊感在不斷侵蝕著他的意志。期間,他也多次想過放棄,想過回到地面,從長計議。但每當低頭望去,看到自己已經爬了那麼高時,那個念頭就被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回去?”他自嘲地低聲笑了笑,“都走到這了,回去算怎麼回事。”

他搖了搖頭,用力穩住身體繼續攀爬。然而,即便他的耐力強悍,此刻也難掩體力的極限。他的手指已經開始微微顫抖,掌心滲出的血混著黏糊糊的樹脂,染紅了透明的樹幹。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臉上卻沒有絲毫放鬆的神色。

這一切,都靠著意志在強撐。

“再爬一會兒……再堅持一下。”他咬緊牙關,給自己鼓勁。

可就在一個小時後,他終於感到自己的身體徹底承受不住了。手指僵硬,肌肉抽搐,甚至連體內的明玉勁都難以維持正常運轉。他停在一個稍微平穩的地方,緩緩靠著樹幹坐下,試圖原地打一個樹洞休息。

王燕飛嘗試將明玉勁注入樹幹,想同化出一個足夠深的空間來避風,但讓他意外的是,這棵樹的內裡竟然比外表更加堅硬。能量擴散的範圍越來越小,他的力道明明已經用到了極限,卻只能削下淺淺的一層。

“越深越硬,這破樹成精了吧?”王燕飛自嘲地低聲罵了一句,但語氣中透著無奈。他喘著粗氣,看著自己完全無法深入的“樹洞”,心裡第一次冒出了一絲真正的無力感。

“行吧,看來命不好,天也幫不了。”他靠在冰冷的樹幹上,眼前的景物已經開始模糊,身體的疼痛和疲憊逐漸讓他產生了一種恍惚感。

疲倦間,腦海中彷彿掠過一段段模糊的記憶。

他想到了家人。父親沉默的背影,母親忙碌的身影,妹妹笑嘻嘻抱怨他不帶她玩的視訊通話畫面。他還想到了林逸,那個曾經陪他一起訓練、總:()我就一路人甲,你們喊我神明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