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敗依然是一身黑色的白衣,甩著一腦袋頭屑飛舞的秀髮,左手拿著一個蘿蔔,右手攥著一隻也不知道誰的高跟鞋,在畫舫的後甲板上上躥下跳。

韓光耀剛一露頭,就看到一道凌厲的劍氣擦著頭皮飛過,直接把一樓的門框削掉了半邊。

韓光耀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拉住獨孤求敗的胳膊:“大哥,你這是幹嘛呢?這可是河中心水老深了,把船整漏了咱們全得喂王八!”

獨孤求敗練劍正練出點心得,忽然被人打斷大為不爽,舉起高跟鞋就打算給這個膽敢打擾他練功的賤人鑿一鞋跟。

可回頭一看是韓光耀頓時喜笑顏開,興奮的說道:“師傅,你看我這天地萬物皆可為劍的進度怎麼樣?現在任何東西在我手裡我都可以輕鬆使出劍招,是不是離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不遠了?”

這些理論當初本就是韓光耀忽悠獨孤求敗的,哪裡知道他現在到底這劍法是個啥境界。

只不過韓光耀越看獨孤求敗手裡鑲著一塊大鑽石的高跟鞋越眼熟,厲聲問道:“你這鞋從哪裡拿的?”

獨孤求敗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了一眼手裡的鞋笑道:“你說這個呀?我從你臥房發現的,用著挺順手我就拿出來了。”

“臥槽!”

韓光耀嚇的臉都綠了,這可是大舅哥給李秋水定製的鞋子,可和教坊司姑娘的大路貨不一樣,天下只此一雙,這要是弄壞了李秋水還不撕了他。

“你師孃東西你也敢動,你想死也別拖累我呀,還不趕緊哪裡拿的送回哪去,叫你師孃發現了明年的今日就是咱倆的祭日。”

獨孤求敗和老和尚打了那麼多天,早就發現老和尚對劍法一竅不通,所以韓光耀一回教坊司就又被獨孤求敗纏著拜師。

久而久之韓光耀推脫不過也就預設了,現如今獨孤求敗誰的面子也不給,就算是無崖子他也該懟就懟,唯獨對韓光耀比較尊敬。

這會聽說給韓光耀惹了這麼大麻煩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朝著地上努了努嘴怯怯的說道:“那些也是你房裡拿的,要不要都送回去?”

韓光耀定睛一看,氣急敗壞的說道:“這特麼你師孃的內衣絲襪你拿出來聞味嗎?你不是說女人只會影響你拔劍的速度,你特麼變態嗎?”

獨孤求敗振振有詞的說道:“不是師傅你說天地萬物皆可為劍,只要我心中有劍,拿什麼什麼就是劍,那我用這些東西當劍也沒錯呀!”

韓光耀眼前一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沒事給他說什麼天地萬物皆可為劍,我特麼就是賤!

“你給老子聽好了,在船上期間不許再進我的房間,不許你再練劍,否則我就不再給你當師傅了,現在把這些東西原樣給我拿回去放好,立即,馬上!”

獨孤求敗看看地上的東西又看看手裡的鞋,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師傅,你不讓我進你房間了,我怎麼把這些東西放回去?”

韓光耀徹底抓狂了,厲聲喝道:“滾!”

…………

我特麼帶這個棒槌出來就是個錯誤!

打發了獨孤求敗,韓光耀不想留在船尾,也不敢去船頭,一個人爬在二樓的圍欄上生著悶氣。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好詩呀好詩!”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頭頂飄了下來,韓光耀頓時一驚,以他的功力有人竟然能侵入到他的頭頂不讓他察覺,這得是什麼功力?

回頭一看,韓光耀又差點吐血,就見柳永摟在桅杆的梯子上,昂首四十五度看著天上的圓月眼神迷離。

“你特麼是不有病,半晚上的一個人貓這幹什麼,想嚇死人嗎?”

柳永依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