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一一舉在手中:“這個,裡面就一張紙,紙上就寫了一個數兒,是我所知道的最長數列的長度;這個,裡面是那個數列。”

呂孚趕緊接過去,仔細地揣進懷裡。

“還有這個。”王大衛又掏出一個信封,比前兩個要大,而且更加厚實,顛了兩下,道:“這裡面是一百道題,呂兄可有興趣?”

呂孚直接從馬上滾下來,趨行數步走到阿黃馬前,一躬倒地,再後退半步,雙手舉過頭頂

這是呂家的護身符啊!

王大衛的那些字帖對呂家這種體量的家族是沒啥大用的,但這一百道題可就不一樣了。

假如真有那麼一天,呂家大門被志願軍的丘八撞開,沒跑掉的呂家子弟就能手舉這些題目高呼:吾乃川越門下,何人敢動我?

當然,這招要想管用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呂宣得守住王大衛提出的底線。

王大衛卻被呂孚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下馬,用同樣恭敬的姿勢將信封交給呂孚。

古人真是愛學習啊!瞧瞧人家對知識的態度。就是吧

等你跟你的兄弟們被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時候,能不能忍住別罵我?

這要求,說實話確實有點兒過分,當初我自己都沒做到。我那時候還能翻到後面看答案呢!你這個,可沒有。

完成交接儀式,再次互道珍重,王大衛上馬,南去。

呂孚手捧信封,舉目遠眺,直到再也看不見王大衛的身影,這才收好信封,上馬回城。河州呂氏子弟即將迎來一生之中的至暗時刻。

奧數者,非嗷嗷叫不可求解之數學也。

黃昏時分,王大衛和阿黃被滾滾河水攔住去路。這應該就是洮水了,即便不是,也應該是洮水的支流。都一樣,順流東下即可。

天色越來越暗,王大衛“變出”兩支強光手電照路,速度卻快不起來。

沿河騎行比不上旱路。河床多變,有亂石灘,容易傷馬蹄;有時需要涉水過淺灘,灘底莫測難料;有時會遇到巨石攔路,只能繞行。

深夜,阿黃突然覺醒,堅決不走了。

王大衛好話說盡,胡羅卜管夠,全然無用。說到後來,阿黃髮了脾氣,嘶叫怒吼著一把將王大衛掀了下去。

後世,此地修了一座亭,亭中有碑,碑上記載了洮河龍王現身的傳說。

年代久遠,石碑殘破,只能識得其中一段:

其頭大如牛,鬃須似金,目光如炬,聲若奔雷,其長不可知。怒天道之不公,哀百姓之悽苦,現身於此自斷一角

:()歡樂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