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她額邊的手還沒收,這下子趁手就回來照著她額上一記:“淘氣!還有呢,九姨娘的案子可有眉目?”

說到這個,她的瞳底霍地便又亮起辰星:“有,範慧娘這個案子我們找到好幾條線索!”

她飛快地又將一上午找到的幾條線索還有懷疑物件都說了一番。

“你說的這個春梨確實有問題!”他也同意,“她對隗槐的指證似是而非,而且她還故意想激怒你,看得出是個有幾分心思的人!”

他沉吟了下,“需要我找人去跟著她嗎?”

她道:“我讓李寺丞去請廖瑩中幫忙了!”

“噢?”他目光邃深,“你不怕他萬一是兇手嗎?”

趙重幻抿抿唇,若有所思道:“此人極為愛惜自己的羽毛,對賈府後宅之事理論上不該有所造次!”

“而且,他與我結盟,是為了將翁應龍徹底扳倒,他這麼有野心,絕不會為了後宅婦人之事而將自己陷入險境!”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要不還是勞駕公子出點力,再遣個人跟著他好了!”

她思前想後倒也覺得他所言有理,“萬一最後一箭雙鵰,我這也省一把力氣了!”

謝長懷失笑,一伸手將她拉進懷中,有力的雙臂裹挾著她桃枝細柳般的腰肢,彼此之間貼得不留一絲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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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來安排!”他故意湊近她耳際喃喃道。

趙重幻不防備再次被帶入他懷中,耳際的聲音更是令她渾身驟地一僵,心口那股狂浪飛濺般的悸動一時將她吞沒,攪擾得她下意識趕緊往後仰著上半身。

“那,那個——”

她俏面泛紅,眸光亂晃,向來靈敏的口舌一時也有些凌亂。

“咱們好好說話!”

她左顧右盼,不敢迎視。

“正好好說著呢!”

而他的嗓音跟浸在一罈曼陀羅酒中似的,醞著異常的暗啞磁醇,手臂卻不肯鬆開分毫。

“對啊,我忽然想起來,你表字是什麼?”她匆忙尋個話頭,打岔道。

他抵著她的發頂,還輕輕摩挲著:“我的表字用的很少,是我師父給我取的!”

“是什麼?”她倒真好奇了,仰起頭望他。

表字稱德,亦是敬重與親近,但是她看衛如祉他們也只以“長懷”二字稱呼他,她還暗自以為他是不是沒取表字。

他凝她,眸光有些難解,沉默了下,緩緩道:“我的表字是懷歸!”

“懷歸?”她喃喃重複了一句,“可有何寓意嗎?”

他笑笑:“他大概隨意翻翻全唐詩取的吧!”

隨意取的?

難不成他的師父跟她家那位烏老道一樣,也是位坑徒弟的主兒?

可是,她在他眼底捕捉到的卻是一閃而過的幽邃,於是不再追問。

她只挑挑眉道:“念來挺好聽!我及笄時,師父也給我取了表字!不過,我也用得很少!”

“什麼?”他問。

“那表字委實太奇怪了,所以我禁止師兄弟喚我表字,誰敢叫,就不用回去睡覺了!”說到最後,她明顯一臉嫌棄。

“哦?”聞言他眼中波光晃盪了起來,好奇中雜著歡喜跟玩味,追問道,“有這麼奇怪嗎?”

“我說了你不準嘲笑於我!”

她下意識將手抵住他依舊緊貼的胸膛,一雙星眸瞪著他,溢滿銀河懸練的璀燦。

他故意逗她:“你的師兄弟都有什麼後果?”

她冷哼,表情傲慢:“只要他們不在乎跟五毒同臥,大可以喚我一聲表字試試!“

顯然,當年她的表字一出,雁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