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密報,所以皇城司才去抓他的!”

“家兄目前在何處?”默了頃刻,蔣秋影才低低問。

她明白毋論兄長是何罪名被抓,都與那夥人脫不得干係,而她被抓,大概就是他們生生逼死兄長的藉口。

“聽說令兄的屍身被送去臨安府衙義房了!”隗槐同情地看著她,低聲道。

忽然,蔣秋影顫顫巍巍從地上爬了起來,隗槐想扶住她,但是被她一個冷冷的眼神給嚇退了。

蔣秋影緩緩回身往一邊走去。

“哎——”

隗槐有點擔憂地想跟上去,但是旁邊的青年道士卻淡然地輕揮了下拂塵,示意他稍安。

然後隗槐就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姑娘,一路步伐凌亂卻脊背挺直地朝那不遠處還癱在地上的二人走過去。

在靠近二人時,她看似柔軟脆弱的身體一瞬間就像火焰般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只見她用盡全力對著那試圖綁架她的二人劈頭蓋臉、一陣拳打腳踢。

她邊打邊憤怒而凌亂地痛罵:“我哥哥肯定是被你們害死的!被你們害死的!我要告你們,告你們,你們要為他償命、償命——”

那二人本就被青年道士打癱在地,似被封了穴位,動彈不得,根本沒有還手的可能,只能哀嚎畏縮著任由蔣秋影發洩。

隗槐見她竟然如此暴烈,不由又咽了咽口沫,不敢發表意見。

真是人不可貌相!

青年道士靜立旁觀,眼前場景,似乎勾起他某種回憶,他明亮澄澈的眼睛裡隱約氤氳起一點溫柔的意味。

他記憶中,有一個小小的女子,與眼前這位陌生姑娘一樣:愛憎,分明!

:()笛上春行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