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相公還是先走吧!”

錢韶予無法,只能惶惶離開,走到門口,他轉過頭又說了一句:“顧兄昨日還託我帶一句話給你,說盼望你還能記得你們曾唱和過的一闋詞!”

柳問卿聞言臉色霎時一白,眸光如淬了寒霜的刀劍,死死盯著錢韶予:“他跟你說過這闋詞?”

錢韶予愣愣搖頭:“未曾,他只是託我這麼轉達而已!”

柳問卿似一下子脫了力氣,修目緊閉,不再多言。

錢韶予見他如此,只能抱著那木盒惆悵地出了門。

待他一走,柳問卿對著趙重幻道:“柳某累了,還請小差爺見諒!”

趙重幻趕忙起身道別:“多有打擾,在下這就告辭了!柳相公還請好生休息!”說著她也不多停留,立刻撿步便出了柳問卿的客房。

客房終於恢復平靜,柳問卿怔怔失神地靠在床榻旁,眸色空洞,口中反覆喃喃唸叨著隱約的三兩句:“荏苒一枝春,恨東風、人似天遠!------”

:()笛上春行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