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閣的人走後,採桑獨自在五彩神池幫忙了一些日子,她從沒獨自離開過凌瀟閣,一時有些想家,便告假回去休息幾日。

還沒走到凌瀟閣渡口,就遠遠看到從前方行來一輛馬車,她看著車馬從自己身邊駛過,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凌瀟閣往來運糧運茶的人很多,她幾乎都認識,只是這輛車馬卻從來沒有見過。

站在原地片刻,便凝眉向渡口走去。

淺草如茵,隨風刷刷浮動,一行車轍痕跡止在了渡口不遠處,旁邊的暗叢中留著一攤未乾的血跡,血珠還在隨著草葉微微滑動。

採桑蹲下身去檢視了一番,心中浮上了一絲不安。

“採桑姑娘回來了。”說話的是船伕老胡。

採桑起身問道:“剛剛那馬車裡是什麼人?”

“我也不認識,你趕緊回閣裡看看吧,慕堂主好像受傷了。”

採桑一聽,緊忙隨老胡向渡船走去。

夕月和雲錦正在院中舞劍,一見小蒔抱著青衫回來,緊忙迎了上去。見青衫昏迷,兩人都是一驚。

也不等她們開口,小蒔急忙問道:“如雪回來了麼?”

“沒有。”夕月應道。

“怎麼了這是?”雲錦抬起青衫的胳膊,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起轉來。夕月更是嚇得不清。兩人一起隨著小蒔去了後院的靈蘭堂。

剛放下青衫,採桑便急急趕了進來道:“青衫怎麼了?我見河岸旁邊有血,可是她的?”說話間,採桑已經來到了青衫面前。見她沒有外傷,才抬眼看向小蒔。

小蒔一低眉,對採桑的話有些吃驚,又蹙眉道:“趕緊先給她看看,一會我再和你們解釋。”

採桑也不耽擱,俯身替青衫診起脈來。

這一診,卻是嚇了一跳,問道:“她怎麼傷的這麼重?”輕嘆一聲,也不等小蒔回答,緊忙扶起青衫,運起氣來。

……

聽雨和燕小炳趕到樹林時一看眼前被炸的景象,心中均是驚駭。

齊峰巒御劍在周圍巡視了一週,又與小蒔通了訊息,走到兩人面前道:“她們回去了,咱們先回去看看。”

一進靈蘭堂,聽雨便衝到了青衫身旁,一時渾身顫抖著,半晌才撥出一口氣來。又見採桑為其治療,也不敢妄動。

“怎麼回事?”齊峰巒問道。

“是宗布死侍。”小蒔話一出,齊峰巒三人都是一驚。

他們在九際城外就是遭到了宗布死侍的襲擊,但當時靈蘇出現,意是這事與宗佈教沒有關係。

小蒔又道:“此事可能與九重闕有關。”

幾人都看著她,小蒔眼眉一低,微微攥緊了拳頭道:“青衫——險些被凌辱。”

“什麼?”聽雨一個閃身衝到了小蒔跟前急道。

“我沒看清那人是誰,他也是宗布死侍的裝扮。不過他的手被我的短刃傷了。”

聽雨一聽,拳頭一攥便要衝出去。

齊峰巒閃在他的面前冷道:“你要做什麼?”

聽雨微微平了一下氣息咬牙道:“這事一定是凌溯北做的。”

齊峰巒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已經派人盯著九重闕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治療青衫。你得在這裡盯著,其他的交給我們。”

聽雨微微閉上眼睛,矗立在那裡,半天動彈不得。

燕小炳輕輕一扯他的衣角道:“我去九重闕盯著,是誰做的,一個也跑不了。”

說著又看向小蒔問道:“你可有受傷?”

小蒔搖了搖頭。

“今晚就先這樣,我託人給如雪傳訊息,再聯絡一下塵瀟。”說著,齊峰巒又對雲錦道:“這事先不要告訴你師父。”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