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大人。”安雅恭敬地行禮。

等到魔像身上的氣息退去,安雅離開了會客間,快步地前往自己的房間。

她臉上的神情沒有變化,但心裡卻早就開始翻白眼了。

真是諷刺到了極點,原本不管是“無形斗篷”還是“奴隸主指環”都是夜刃家族的所有物,現在作為家族繼承人的她想要用,居然還需要外人的批准?

每一次和使者彙報,都像是一場忍耐羞辱的刑罰,讓她脫離家族的心思越發堅定。

回到房間她終於放鬆了一些,舒了一口氣,解開束起的長髮。

不過要是順利的話,再忍耐一段時間應該就到頭了。

一邊這樣想著,她在浴室門口寬衣解帶。

關鍵的問題在於,那頭紅龍好不好騙。

從他的特殊癖好下手,或許能輕易得手……

她瞥了一眼落地鏡子中的自己,在夜光石的微光下閃耀著小麥色光澤的肌膚,柔順的銀灰色長髮。

如果連木精靈那種缺陷品都下得去手,應該沒理由不會對暗精靈感興趣吧。

——

無盡之塔,書房。

“光這麼打牌總覺得差點意思,我們來賭點什麼吧,就賭脫衣服怎麼樣?”伊絲蓓爾拿著一副牌興奮地說道。

“駁回。”伽諾恩拿著牌冷漠地回道。

貞娜也拿著一副牌坐在桌旁,聽到伊絲蓓爾的話就忍不住嘆氣。

他們正在用一副撲克牌,圍著一張桌子玩“鬥地主”。

撲克牌是由石頭在伽諾恩的命令下製作的,遊戲規則是伽諾恩教的。

以貞娜和伊絲蓓爾的出身,跟她們解釋所謂的“鬥地主”有點麻煩,伽諾恩就干將這個遊戲解釋成了“兩名騎士鬥惡龍”——也就是日後風靡了整個大陸的“鬥惡龍”。

貞娜和伊絲蓓爾都對這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遊戲很感興趣,只是玩到一半,伊絲蓓爾就動起了歪腦筋,想要令遊戲往脫衣撲克的方向發展。

貞娜嘆了口氣,勸了伊絲蓓爾:“你別鬧了,好好出牌。”

伊絲蓓爾聽著貞娜上下看看,目光落在貞娜的胸口,露出了理解的神情:“沒關係的貞娜,你可以不脫的,我能理解。”

“你找茬是不是?”貞娜眉頭微皺。

“你難道不想看伽諾恩脫嗎?”伊絲蓓爾突然又開始煽動貞娜。

貞娜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沒有馬上否認。

“你看你也想吧。”伊絲蓓爾扭頭看向伽諾恩,“兩票對一票啦,伽諾恩。”

“誰管你啊。而且我脫衣服有什麼好看的,我衣服本來就是變形變出來的。”伽諾恩聳了聳肩。

“變出來的?跟德魯伊的衣服一樣。”伊絲蓓爾好奇地問道。

“有一點不同,這衣服本來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其實是一小部分沒有收起來的角質鱗片,雖然想脫也是可以讓它脫下來的。”伽諾恩回答。

“咦這麼說來……”伊絲蓓爾眼睛緊緊盯著伽諾恩,“你其實每天都在裸奔?”

“變出了衣服那就不算!”伽諾恩嚴肅更正,以免自己以後“裸奔變態”的名頭坐實。

“唉,那只有我脫行了吧?”伊絲蓓爾做出了一點讓步。

“不行。”伽諾恩認真地駁回。

“別那麼正經嘛,你其實也想看對不對?”伊絲蓓爾悄悄湊近伽諾恩。

伽諾恩將牌轉過去以免被看到,又將伊絲蓓爾推了回去:“那你一定會故意輸掉的吧,遊戲就沒意思了。”

“那我直接脫行了吧!”伊絲蓓爾在這個問題上鑽起了牛角尖。

“那已經跟遊戲沒關係了吧,只是普通的變態而已啊。”貞娜忍不住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