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等行醫數十年。凡中此種刀傷者,無不是生死由命,等挺過來者寥寥可數!”

“這女娃乃是被突厥彎刀捅傷,刀口尖闊,這才沒有傷及內俯。可也正因如此,其傷口處皮肉外翻,難以癒合,這才導致流血不止。”

聞言,陳清德冷笑:“三位,既然如此,我們打個賭如何?”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令現場為之一靜。

“不是,陳郎,小葵現在生命垂危,你這是要作甚?”

陳清德看著一臉擔憂看著自己的如煙低聲道:“如煙,你相信本少嗎?”

如煙連連點頭。

對於陳清德,她自然相信。

“那好,你現在就讓人去準備針線,熱水……”

陳清德在如煙耳邊細細交代著。

如煙連連點頭。

雖然不知道陳郎要這些東西究竟作甚,卻還是依言照辦。

等如煙快步離開,陳清德這才看向三名大夫道:“怎麼樣?你們既然覺得小子剛剛口出狂言,這個賭約接是不接?”

“後生,你要與我等賭甚?”

一名老者冷冷問道。

顯然是被陳清德的咄咄逼人惹惱。

“我陳府別院和西山如今有上萬流民做工,若是你們輸了,須輪流前往這兩處地方給他們就診。”

說到這裡,陳清德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各位放心,診金、藥錢多少,我江國公府會一分不少全部照付!”

老者突然挑眉相詢:“你就是那個寫出【將進酒】陳清德?”

“不錯!”

陳清德一愣。

他沒想到自己的大名竟然已經到人盡皆知的程度,連眼前這位年逾花甲的大夫也認識自己。

“原來是陳小郎君。”

老者笑著拱手:“月前,老夫應邀去了一趟陳家莊,知道陳小郎君為幫助莊戶,自掏腰包又是購買家禽牲畜又是閹割豚崽子,付錢請百姓飼養。實在是令老夫佩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面對老者突然間地熱絡表現,陳清德摸了摸鼻子,只得賠笑:“老先生見笑。他們是我江國公府的食邑,小子自然責無旁貸!”

“好一個責無旁貸!”

老者讚道。

突然他話鋒一轉:“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實,老夫心知陳小郎君並非莽撞之人,難道小郎君真有救治那女娃子的法子?”

陳清德笑而不語。

老者見狀笑道:“若陳小郎君真能救治那名女娃,陳小郎君的賭約老夫應下便是。每月最少一旬,老夫必定前往義診,陳小郎君只需承擔相應藥錢即可。”

陳清德聞言頓時大喜。

連忙道:“如此甚好!”

說著,他又看向其餘兩人。

其意不言而喻。

“陳小郎君大義我等佩服,所謂醫者父母心,賭約我們可以應下!”

這兩人對視一眼,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