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慢慢睜開眼睛,從窗戶射過來的陽光晃的她眼疼,她抬起手想要去擋住那刺眼的光芒。

可手臂才抬到一半,她就看到手背上那醒目的留置針,她這是在醫院嗎,為什麼手上會有針。

她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情,依稀記得自己從陸氏大樓出來以後,就一直順著公路朝前走,一直走到天都黑了。

手機沒有電,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後來她好像還碰到了一個喝多了的男人,自己好像還用什麼東西把他打了。

在後面的事她也記不清了,是哪個好心人把她送到醫院的,那個喝多了的男人怎麼樣了,不會被自己打死了吧。

身上好疼,只是輕輕抬抬手臂都幾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安小姐,你終於醒了。”周尋看到病床上的人動了動,急忙走到她面前欣喜的問道。

謝天謝地,安小姐總算是醒了,這回他家少爺終於能放心了。

安月轉過頭看到周尋激動的樣子內心疑惑,周助理怎麼在這,難道昨晚是陸先生把自己送到醫院的?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助理,你怎麼在這?”

安月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她剛才大概掃了一眼,這間病房的豪華程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住的起的。

她現在好好地,沒必要住在這浪費錢,還是早點回去的好,至於其他的,先回去再說。

或許她應該先去一趟警察局,畢竟昨晚她傷了人,萬一那個人有個什麼好歹,她這也算投案自首了。

周尋見她要起來,本想要伸手過去扶,可他又怕少爺看見了生氣,一時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急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只能站在那乾瞪眼。

恰巧這個時候負責輸液的護士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小護士看到床上的病人想要下來,而站在病床邊那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去扶一下,她只能緊跑了兩步過去扶住了床上的人。

“小姐別動,咱們還得輸液呢。”說完小護士扶著她靠在床頭坐好,還瞪了一旁傻站著的周尋一眼。

周尋被她瞪得一愣,這事真不能怪他,他倒是想要幫忙,可他也得敢啊,少爺的女人是他能隨便碰的嗎?

這個小護士怎麼不瞭解情況就亂兇人。

“還要輸液啊,可不可以不輸。”

安月覺得自己已經好多了,完全沒必要花這個錢,看外面太陽這麼大,估計時間也不早了,她還得趕緊回花店上班去。

護士一邊給他換吊瓶一邊說:“安小姐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吊瓶是醫生開的,要是不輸也得去和醫生說一下。”

“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安月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畢竟相比較輸液的錢,住院費才是最貴的,而且她打算趁陸梓辰不在先跑掉。

小護士看著安月那張慘白的小臉,心裡也是一陣疑惑,這位小姐還真是和別人不同,怎麼生個病總想著走呢

他們這是正規的醫院,又不是黑心小診所,有什麼可擔心的,而且看她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缺這點住院費的吧。

難道現在有錢人都這麼節省,還是說越有錢越摳門,這對自己也太狠了點,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是她這種打工人理解不了的。

“安小姐不用急,您得先養好身體,可以出院了醫生自然會通知您的。”小護士溫柔的拍了拍安月的肩膀。

“可是。”

安月還想說什麼,可小護士卻端著托盤走了,無奈她只能向站在一旁的周尋求助。

“周助理,我····”

“安小姐,這事我更做不了主,您還是問少爺吧。”周尋擺著手往後退了兩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