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沒有什麼好下場。再後來,他們知道了洛水城的情況,卻已經無計可施了。但是為了活下去,為了提高在怨靈遊行那晚找到食物的機會,有些修士就自發組成一股團體。

“剛開始只是小隊,後來進了洛水城的修士越來越多,怨靈也越來越多,各個團體不斷發展又不斷折損,到如今,整座洛水城有三方勢力。

“他們是住在城南柳葉街花府的吳道廣;城東安平巷古宅的席飛光;還有就是再往南住在永樂坊清水樓的秦牧。基本上進入洛水城的修士都會投靠在這三方勢力之下,像老朽這種廢物,他們自然是不收的。而像晚簫姑娘這樣厲害的修士,若是不願投靠,自然會受到他們的打擊。”

魚伯一邊感嘆一邊站了起來,將桌上的碗碟都收好出了房間。

“不錯。那些烏合之眾,我自然不放在眼中,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卑鄙!那晚暗算我的,正是住在柳葉街花府的吳道廣。他們想要利用我引開大部分怨靈,如此就能以極少的代價得到食物了。”晚簫想起當時的情形,面上依舊是憤恨不止。

“天色不早了,晚簫姑娘想必也累了,老朽先扶你回去休息吧。兩位恩人也請跟老朽來。”魚伯此刻又帶著一盞油燈進了房間,躍動的火苗讓此刻魚伯皺紋遍佈的臉有些猙獰。

,!

“有勞魚伯了。”我一邊說,一邊拿過桌上的油燈。

“有勞。”

我和秋凝落齊齊出聲,倒是晚簫似乎真的十分虛弱,大半個身子都靠在魚伯身上,似乎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晚簫師姐,要不我來扶你吧?魚伯畢竟年紀老邁。”我跟在魚伯和晚簫後面,想著也許單獨還有什麼資訊可以詢問。

不等晚簫開口,倒是魚伯回頭笑笑:“不礙事的,恩人。晚簫姑娘的房間就在前面,馬上就到了。二位恩人的房間也在其中,老朽已經放了被褥。若是覺得老朽之處住的不甚安穩,明日起來,這城中空房俱可住宿的。今夜,就請兩位恩人委屈一晚了。”

既然如此,我連忙說道:“魚伯實在言重了。”

我和秋凝落看著魚伯將晚簫扶進房間,之後我看向身邊甚少講話的秋凝落。

秋凝落一雙淺色的眼眸一直看著晚簫進入房間,隨即魚伯慢慢走了出來。

他一回頭,正看到我和秋凝落站在院子裡,還是之前的一棵槐樹下,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二位恩人可是還有事?”

秋凝落忽然開口:“魚伯可有其他親人?”

魚伯和我顯然都沒有想到秋凝落會問這一句,我有些吃驚他為什麼會這麼問:肯定是沒有了的,有的話也不可能只有魚伯一人住在這裡了呀。

果然,魚伯面色一變,悽惶一笑:“曾經有的,可是後來…被怨靈吃了。”

“天色不早,魚伯這也要去休息了吧,我和師兄就不打擾了。”我推著秋凝落往前走。

等到了一間空房子前,我看看四周無人,立刻拉著秋凝落進了房間,隨手將油燈放在桌上,細細一看,發現桌子凳子都有被擦過,想來是魚伯提前做的。

“秋師兄,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一邊說一邊細細回憶和魚伯遇見之後的事情,似乎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但我總覺得違和。

可是秋凝落會忽然提起魚伯的家人,總不至於真的是因為沒有禮貌吧。

“…沒有。我乏了。”秋凝落看了我一眼,隨即指了一下門。

“…不說就算了。”我扭頭出了房間,去找我的那間房。

哼,愛說不說。

一夜無話。

清晨,我是被一陣喜慶的嗩吶聲吵醒的。

我睜開眼睛,恍惚了一會,直到那嗩吶聲越發清晰地臨近,我終於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