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想到這裡,心中便愈發迫不及待,

催促著身旁的男子:

“夫君,快去啊,殺了她,河神至寶便是咱們的了。”

誰知那男子卻是一動不動,眼神玩味:

“那畢竟是你的姐姐,如此粗魯,不太好吧”

玉露頓住,見他看向杳之的眼睛裡,是毫不遮掩的慾望,不由怒從心來:

“她之前那般欺辱於我,還殺了我的父親,夫君,你可要為我報仇啊!”

“她殺了你的父親,若說報仇,應該你親自去才是”男子眸中精光不顯:

“沒事,你去,若是她傷了你,我定會為你討回來的。”

身旁的男人,是自己耳鬢廝磨了無數個日夜的狐族之主兆安,他心裡在想什麼,玉露又怎麼會不知道?

杳之是誰,

是歷代河神族長裡最強的一個,甚至被擁戴河神之主,且不說有容貌無雙,統領萬數山河的那麼多年裡,從未有過一絲偏差。

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是中了毒,哪怕是靈元大不如從前,

也不是所有人都敢貿然出手的

狐族此舉,無非就是將自己視作探路石,試探杳之如今還有幾分靈力,值不值得,或是是不是最好的時機動手

可是可是

自己傾心相待的男子,口中說出的話明明是那樣的情意綿綿,又是那樣的冰冷刺骨

自己盡心侍奉討好,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被當做一枚棋子罷了

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拿到河神至寶,一切便不是這樣了

玉露不再猶豫,將靈力凝聚於掌心,奮力向杳之攻去

陵州上空,兩道身影一來一往的交手。

兆安在眯著細長的眼睛,看的透徹,

玉露說的沒錯,杳之的實力確實是大不如從前了

畢竟那可是狐族耗費無數精力煉製的毒藥,如何能讓她這般輕易化解了去

聽說是把毒藥封存體內了

呵兆安不屑的笑了

封存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一旦動用靈力,那封存的毒藥便不受控制的週轉經脈,毒性更甚

到時候,自己只需要在杳之最虛弱的時候插上一手美人,不還是要到自己懷裡嗎?

兆安有些痴迷的看著那個哪怕是中了劇毒,卻還佔著上風的女子

杳之啊

河神之主的容貌實在驚豔,誰又不想摘下來嘗上一口?

聽玉露說,早年杳之與人苟合,甚至已經有了子嗣

不過兆安不在意,

美人生完孩子,也是美人啊

至於苟合之人

嗤,約莫著也是個廢物,

不然放著這樣的姿色不要,這麼多年竟是一點訊息都查不出來,

估摸著應該是和什麼短命的凡人吧

不過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眼看著杳之的臉色漸漸開始蒼白,應對玉露不要命似的攻擊也有些吃力,

兆安明白,

最有利的時機,

到了。

於是,就見兆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風一般的向杳之襲去,

以手為爪,竟要直取杳之的靈元。

眼看著,

雙手便要觸到杳之的身前,

突然一陣強大的藍光驟現,將兆安等人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等兆安不可思議的抬頭,

卻見杳之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藍髮男子

那男子通身氣度非凡,一雙修長的雙手輕輕扶住杳之即將支撐不住的身體,

眼睛裡滿是心疼: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