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妍頓感心累,明白解釋沒用,乾脆不說話,對於張雅能買,其實也沒抱多大期待,

然而,張雅走了出來,冷冷清清的將內衣遞給江玉妍道:

“就這兩件,再挑兩件和內衣同色的內褲給我打包了。”

江玉妍心底一喜,麻溜的去挑內褲,還不忘推銷道:

“你可以再看看衣服,我們近來又出了幾款,你試試喜不喜歡。”

張雅走到一排排衣服前,指尖撥動,果真挑選了起來。

王荷花心底不得勁了起來,蠻橫的扯過她手裡的包道:

“小雅,不是我說,你這兩套下來,夠季軍多累多少了,平時店裡忙,你連手都不伸一下,

天天飯不做,衣服不洗,還沒個孩子,這麼成天花錢,誰受得了呀,今天這衣服別買了。”

江玉妍頓了下,這做生意啥人都能遇見是真的,可這種在外面直言直語的,倒也少見。

張雅倒是司空見慣般,不鹹不淡道:

“那你自個回去吧。”

王荷花白了一眼,心想著她沒錢就老實了,拎著包就離開,還不忘罵一句:

“討到你這種媳婦真是倒了血黴,天天敗家。”

江玉妍是知道有不少老婆婆當家掌權的,她沒敢出聲,本以為張雅會後腳離開,

她她正欲把疊好的內衣重新掛上。

張雅卻漫不經心道:

“別掛。”她說到這裡又拿了一條煙紫色的裙子放縫紉機上道:

“這都要了,待會有人會來付錢的。”

江玉妍眉眼揚了揚,看她這麼有底氣,就包了起來。

果真,沒一會,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臉上沾染幾抹汙黑油跡,大掌更是汙髒不堪,

模樣算不得俊,挺老實的,看著也比張雅大不少幾歲,

他笑呵呵的把包遞給張雅道:

“媳婦,我都說過我娘了,你也彆氣,看喜歡什麼自己買。”

張雅瞥了眼他汙髒的手,眸底掠過一抹絲毫不掩著的厭惡,連包都沒要就撩了下耳邊碎髮往門外走道:

“把那錢都付了吧。”

李季軍笑意頓了下,隨後絲毫不在意的朝著江玉妍道:

“多少錢?”

江玉妍眉眼輕揚道:

“內衣兩套是四塊,裙子六塊,總共是十塊錢。”

李季軍準備掏包裡的錢,可看了眼汙髒的手,他索性從打著補丁的髒褲子裡掏出張大團結,笑著道:

“給,麻煩把衣服放這包裡,還有以後她要是看上了什麼,不方便付錢的時候,你把衣服給她,去那個季軍家電維修找我要就行了。”

江玉妍都給他塞了進去,李季軍拎著包就急忙追了出去。

江玉妍走到門口望了眼,

只見李季軍跟在張雅身後,哄著似的說著什麼,而張雅視而不見,依舊那副冷冷清清的態度,

她眸底溢滿了好奇,實在是八卦乃國人骨子裡拋不掉的劣性。

“看什麼呢?”李夢雅不知何時出現在亮堂堂理髮店門口,和她交流道。

江玉妍道:“那男的好像對他媳婦還挺好,但她怎麼感覺冷冷淡淡的,都不像兩口子。”

李夢雅提起這個就來勁道:

“你說李季軍呀,聽說他媳婦先前有個物件,都準備要結婚的,後來張雅去李季軍店裡讓修電風扇,結果看上她了,

剛好張雅爹欠了李季軍不少賬,看出他的心思就提出用女兒平了那賬,

這不,張雅始終不冷不淡的,洞房夜那天鬧的可兇了,死活不給人碰,

後來還是張雅爹過來尋死覓活的,才同意給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