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年被送回了將軍府。

有傀儡的分擔其實他傷的並不重,不過為了不被劇情察覺到,他仍然裝出了一副傷得極重的模樣。

李醫師檢查完之後,看著顧溪年胸口處青紫色且發黑的傷痕,臉色立即變得十分惶恐。

他說出了同上次差不多的話:“將軍,您、您這傷口被毒素入了,必須得儘快處理啊!”

“知道了,無需理會,你下去吧。”顧溪年一邊整理著鬆鬆垮垮的裡衣,一邊對他 道。

身體裡的這一點點毒素,是顧溪年故意染上的。

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這次中毒就是為了讓他在幾天後,與海妖的對戰受到干擾,不能全力以赴,無法及時趕到神廟,救下阿璇。

醫師以為顧溪年是要自暴自棄了,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雖然這毒素有些特殊,老夫從未見過,因而暫時解不了毒,但是能透過針灸,將毒素排出一些壓制著。

將軍莫要這般氣餒啊,再多給老夫一些時間,定然能解毒的。”

白髮蒼蒼的醫師說完,從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一包各式各樣的銀針出來。

長的短的,粗的細的都有,讓人看去的第一眼就覺得渾身不痛了。

阿璇湊過來看了幾眼李醫師手裡的銀針,得知用途後,立馬蹦開了老遠。

天殺的,這麼粗的針,一針下去得老疼了吧?

顧溪年明白他的好意,但這一點點毒素是必然要留著在他體內的。

因而他還是拒絕了李醫師,他目光很堅定:“李醫師我有分寸的,這毒不會要了我的性命,我不會如此糟踐自己的身體。”

“這……這,誒,好吧。那老夫這就告退了,將軍多加保重。”李醫師收起工具,滿臉憂愁的離開了洛弈的寢屋。

罷了罷了,或許將軍是有什麼計劃也不一定,他只需要聽從命令就好了。

李醫師離開後,房間內只剩下阿璇和顧溪年兩個人了。

阿璇倒了一杯水遞給顧溪年,待顧溪年接過。

她才坐在他身旁,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胸口上的傷,小聲問:“疼不疼呀?”

她目光染上了幾分心疼,動作也輕柔的不行,生怕會加重顧溪年的傷勢。

顧溪年喝水的動作一頓,他將杯子擱在一旁,轉身摸了摸阿璇的臉:“不疼的,你不是知道嗎?”

傷勢其實根本不嚴重,只是看著被傷得很厲害而已,大部分都是顧溪年偽造出來的傷。

這一點,阿璇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阿璇咬著嘴唇,聲音低落。

她知道這些傷是假的,可是在看到後還是會感到心疼。

顧溪年將她擁進懷裡,又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語氣帶了些笑意,眉眼彎彎的:“是心疼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阿璇心疼他的模樣,顧溪年心中沒由來的感到高興。

阿璇點點頭,從他懷裡退出來,她掰著手指說:“你要是傷的太重就沒法給我做好吃的了,烤雞、糕點、還有小酥餅!”

顧溪年:“……”

他還以為小妖精開竅了,會心疼人了,沒想到是心疼自己吃不到好吃的。

他一臉無語,又氣又惱的捏住阿璇的嘴,將她還未說完的話的堵在了喉嚨裡。

“整天就想著好吃的,就不能說點好話哄哄我?”

把他哄高興了,什麼吃的沒有?

“嗚嗚嗚……”阿璇滿眼控訴地瞪著顧溪年,而後一把將他的手拉下來:“幹嘛不讓我說完!?”

顧溪年抱著胳膊,扭頭一臉氣悶得看著窗上雕刻的花鳥:“不:()蛇妖又嬌又兇,純情劍修遭不住